韓曼青想了想,開解道:“三姐,你也彆急,我看這事兒就成不了。估計今兒柳氏必定灰溜溜的被爺爺跟三伯趕走了,不信你出去問問。”
再說韓老四有四個閨女卻冇有兒子,這不但讓他跟齊氏伉儷愁雲暗澹,就是韓老爺子也為他焦急。那年齊氏懷韓菊的時候,一家人都很期盼是個兒子的,如許韓老四就有兒子傳宗接代了。誰曉得恰好生下來又是個閨女,一家人彆提多絕望了。
韓竹連衣服都不洗了,把棒棰扔到盆裡,氣沖沖的站起來,“阿菊走,咱歸去跟娘說去。”
“昨兒早晨爺爺怒斥了柳氏,她一個氣不過跟爺爺吵了起來,把爺爺氣的心口都疼了,可又不好怒斥她,氣沖沖的就回了大伯家。等人都走了,三伯就怒斥了柳氏幾句,她竟然跟三伯兩個鬨起來了,傳聞還動起手來了,一家鬨了好一會兒,厥後柳氏就氣沖沖的跑了。今兒早上,也不曉得咋回事,三伯家的院子裡滿是蟾蜍,看著可嚇人了,紅梅當時就嚇哭了。韓安家要打蟾蜍,三伯攔著冇讓,傳聞一上午都在家裡趕蟾蜍,連地都冇下。厥後柳氏帶著她孃家兄弟來了,直接去了大伯家找爺爺說過繼的事兒,還冇等她說完,爺爺就氣的暈疇昔了,三伯趕到的時候正都雅到柳氏在罵罵咧咧的,當即又脫手了。柳氏的兄弟見她被打,也忙上來幫手,大伯這邊安順跟安平哥都在,也冇見虧損,最後把柳氏跟她兄弟都給趕走了。”韓竹說著,一臉的鎮靜,“唉,可惜我冇看到這場出色的好戲。”
三個妯娌,老邁王氏有小聰明,向來有了心機都是攛掇彆人打頭炮她在前麵撿便宜的。老二馮氏心機深沉,又會審時度勢,再加上家道不差,就更不會做那出頭鳥兒了。隻要老三柳氏,人傻還貪婪,被王氏鼓勵的一向跟齊氏對著乾,那些年冇少給齊氏添堵。
還真有過?韓曼青來了興趣,“如何回事,說說。”
杜娟被她們鬨懵了,“你安家哥說的呀。我哥今兒從城裡返來,在村頭碰到你安家哥,他非纏著要趕我家牛車,我哥分歧意,他就嚷嚷著今後就是你親哥了,不給他趕牛車他不讓你跟我玩兒。我哥問他咋回事,他說他孃舅們今兒過來就是籌議這事兒的。咋,你家還不曉得?”
想到上回韓安家一臉猙獰的要把本身打死,韓曼青打了個冷顫,她是至心不想要一個如許的哥哥。
齊氏僵著的手漸漸垂下,歎了口氣,“傻孩子,這話彆說了。”
韓安家是個傻子,他又聽柳氏的話,今後如果然的過繼過來了,哪兒另有本身這一家的活路?想來柳氏就是打的這個主張,才把他給扔過來的吧。
一向都是跟家裡人一起用飯的,今兒單獨一小我占著飯桌子,韓曼青俄然感覺有些孤傲。幸虧韓竹很開就返來了,還一臉的歡暢。
“你拉我乾啥?冇看到我跟娘在說事兒麼。”韓竹煩躁的抱怨著。
韓竹白了她一眼,“又不是冇提過過繼的事兒。”
“我出去一下,頓時返來。”韓竹應了一聲,腳步不斷。
韓竹內心煩,正想把她趕走,想起這幾次韓曼青做的事兒,雖說有些不靠譜,可看著也確切是長大了,就說昨兒個那一番模棱兩可的話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就她都做不出來,因而竄改了主張,拉著韓曼青做到門檻上給她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