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上午,三嬸子這才鼓搗出了兩個特長好菜,一道是鮮魚豆腐湯,另一道則是麻婆豆腐,都是下飯的好菜。
“從小到多數是如許!有甚麼好吃的好喝的你就記得她馮月嬌!到底誰纔是你親生的?你啥時候也能對我這麼上心?”
以是,小周氏才說了剛纔那話。
等她好不輕易補綴好了,又將大木盆裡的衣裳都拿出來在院子裡晾好,這才發明因為氣候熱,本來衣裳早就半乾不濕了,哪怕她用力兒的拍打,還是免不了留下極其較著的褶皺。
等她娘三嬸子拎著一籃子奇怪吃食回家時,就看到閨女蹲在院子裡嗚嗚的哭,一時納罕便問道:“哪個又惹你了?你爹和你哥他們不都大朝晨出門了嗎?”
三嬸子也冇籌算跟閨女死犟著,她都籌辦進灶間措置食材去了,直到聽到這話,才一臉驚奇的轉過身子:“嬌嬌又如何招你了?”
“那把麻婆豆腐給她唄,我吃魚好了。”秀娘轉而去端另一個盤子,成果又被拍開了,氣得她哇哇大呼,“娘你乾啥!”
那人名喚馮秀,論輩分算是嬌嬌的隔房堂妹,僅比嬌嬌小了一歲多,倒是天生身材矮小,明顯再過一年就該及笄了,打眼瞧著卻像是十一二歲冇長開的小丫頭。
內心存著事兒,小周氏第二天一早去河邊洗衣服時,就成心偶然的提到了嬌嬌要去外婆家小住的事兒。她是嫁過來不到十年的小媳婦,可同在河邊洗衣服的,另有嫁過來幾十年的,自是比她懂多了。
因著其彆人都在聊嬌嬌的事兒,倒真冇人發覺秀娘這邊的狀況,更無人在乎她已先一步分開的事情。
六嬸子昂首瞅了瞅天氣,乾脆也領著兒媳分開了。路上,小周氏忍不住問起了嬌嬌去走親戚的事兒:“娘,你和三嬸子看起來都怪怪的,這走親戚不是常有的事兒嗎?彆人在親戚家住得很了,會惹人煩,可就老叔那性子,必然會給錢的。”
有些話,身為長輩不好說,小周氏到底冇將內心話說出來,就是迷惑嫁過這些年,如何就冇見過嬌嬌往外婆家去。
小周氏非常吃驚:“焦鄴縣離我們這兒挺遠的吧?縣城本地人?那但是不得了。”
“就是,外人隻道嬌嬌是可貴的好福分,家有良田百畝,吃穿俱是上乘。可誰曾想過,她小小年紀就冇了親孃,她爹再如何疼她,一年到頭足有大半年在外頭馳驅,獨留她一個孤零零的待在家裡,就算吃喝用度再好,又那裡抵得上父母長輩呢?”
“那我也比她馮月嬌好!”
嬌嬌愣了愣, 自打她重生後,去各家點菜的風俗彷彿就冇了, 而是由著六嬸子做啥她就吃啥。不過既然三嬸子提出來了, 她稍稍思慮了一下, 便道:“想吃茄子了, 紅燒茄子或者魚香茄子都成, 再來一碗白米飯。我得少吃點兒, 省的長太多肉。”
“你就曉得打我罵我,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秀娘氣壞了,甩開她孃的胳膊就往中間躲。
可就算如許,像今個兒這麼大的魚還是少見。
他們村本就是沿河而居的,不過因為人們常去河邊擔水洗衣,另有很多人野生了鴨子和鵝,弄得河裡嫌少有魚出冇。可如果然想吃魚倒也不算難,隻需求沿著河往上遊走,繞過上河村,去到火食希少的小青山四周,撈魚就變得輕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