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們待會兒再去看吧。”嬌嬌承諾了一聲,便給本身倒了杯茶,又拈了塊點心配茶吃,“這茶館的點心雖不算特彆精美,瞧著倒是有幾分意義。”
來人目光在劉家世人麵上一掃而過,唯獨目光落在嬌嬌麵上時,略逗留了一刹時。但因為他麵上一派淡然,倒冇引發旁人的重視,隻是還是心疑他的身份和來意。
劉五娘也跟著姐姐勸道:“臨出門前,老太太和太太千丁寧萬叮囑,叫我們務需求細心照顧著表姐你,你如果又病了,轉頭咱倆又得捱罵了。”
那人倒是直接,開口就是連續串的題目,也不問彆的,隻單問在場之人中,身形最有福分的女孩兒身份,問是劉家哪一房的蜜斯,本年多大了,生辰是哪月哪日……
那年事最小的劉五娘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見他過來,立即問道:“那人是誰啊?他剛纔說的那一堆是甚麼意義啊?甚麼州甚麼府甚麼司的?”
“四姐!那不過就是個農家女,老太太這般看重還能說是為了早逝的小姨母,太太想叫她嫁出去,可我們又為何要對她謹慎翼翼的?不管如何說,咱倆比不得上兄弟們,還能不如她一個農家女?”
“你大病初癒, 還是細心著點兒比較好,視窗風大, 你靠過來些。”
“你還真說對了,咱倆就是比不得她。”劉四娘不過才比嬌嬌年長了一歲,可她經曆過的事情卻遠不是嬌嬌能比的。
反觀劉五娘,她雖也是個女孩兒,可因為她前頭得了個兄弟,對於她這個幺女,父母雖不甚心疼,卻也未曾虐待了去。待前頭三個姐姐都嫁出去後,她作為幺女過得還是很安閒的,就連性子也有些嬌憨。
“城南劉家……”來人沉吟了一下,目光閃過一絲頓悟,半晌後便道,“劉福坤家?”
幾位劉家少爺不耐煩聽小女人扯這些話,不過因著提早得了叮嚀,倒也冇鬨騰,隻自顧自的說著話。
及至到了她這邊,因著大師都信奉事不過三,偏巧她孃的懷相又是典範的男胎相,弄得統統人都感覺這胎終因而個男孩兒了。冇想到,十月懷胎一朝臨蓐,她劉四孃的出世給世人帶來的失落感,怕是前頭三個姐姐加一塊兒都抵不過的。
可對方目光直指他這個最年長的少爺,劉三少爺隻能忍著懼意,跟著那人走到了一旁。
城南是富商堆積地,劉家大宅附近皆是大富之家。特地誇大了是城南的劉家,並不是想著對方曉得他們家,而是提示對方自家住在城南,並非普通人家。
嬌嬌看了她一眼,遊移了半晌才反覆道:“我記得那人說的是昌州府承宣佈政使司右參議……”
“我們是城南劉家的,敢問這位……”劉家幾位少爺既擔憂對方身份崇高,招惹不得,又怕對方不知自家身份起了紛爭,忙吃緊的自報家門。
外人隻道劉家三房五朵金花,卻不知前頭幾個還是非常得寵的。說到底,再如何重男輕女也得有男孩兒能夠正視,在劉四娘前麵的三個姐姐,不管是衣食住行都是上乘的。
這元宵花燈會本就有覓得良緣的意義,是以今個兒出來的少爺皆是未婚的,最年長的便是那二房的宗子,也就是劉家三少爺。
目睹嬌嬌麵帶不捨的靠了過來, 劉四娘笑著安撫道:“你如果想看底下的捷徑,大能夠等掌燈今後,我們幾個下去漸漸逛,何必挨著視窗吹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