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各忙各的,直到過了晌午,田大娘跟那天忙著說話的馬嬸子來串門。本來是湊在一起談笑著呢,說著說著就少不得提到了張二寶的那檔子事兒。剛開端也就是唏噓那張老夫不知怎的被豬油蒙了心眼,竟然當阿誰百事無成光會坑蒙誘騙的混小子是福星,在外頭跟人臭屁時候都唸叨算命的說了,他兒子是大富大貴的人。的確是逢人就說大兒子是剋星,指不定哪天就死到了他手裡,他可得靠著二兒子臆想天年呢。
常常張老夫這麼說,大夥兒也就是鬧鬨著嬉笑一番,底子冇人當真。不過提及他大兒子,還真冇人如何敢搭腔找倒黴。卻不想他嘴裡的福星,有一天會給他招惹了那種臟眼的事兒,跟人通姦竟然被堵了個正著。
歸正就這麼著,明顯二十大幾了,就是尋不到一個知冷知熱的屋裡人。也幸虧碰上了一個避禍的林寶珠,這才成了家。
“你田大娘想必也跟你說過,滿囤不是惡人,不過是不在乎外人的設法。再者,他若冇有這惡名聲,隻怕村裡那些踩低捧高的人家,早就把他們踩進泥裡去了。”說到這,馬嬸子不由的歎口氣,瞄了一眼林寶珠聽得當真並冇有甚麼討厭跟不耐,這才持續絮乾脆叨的提及來,“有些事兒滿囤不肯意提說,嬸子也不好插嘴。不過嬸子看得出來,他看重你。”
馬嬸子跟田大娘另有所分歧,那跟張滿囤的親孃王氏是實打實的親戚,往上數還是兩輩,兩家還是一個姓呢。算起來,王氏也算是她的叔表親的妹子。
“還真彆說,劉氏的臉皮可不是普通的厚,被張老夫摟了幾脖子拐還敢蹦跳。此人進了我們村,還真丟人,不曉得的還覺得我們村是啥樣呢。”馬嬸子在邊上擁戴了幾句,瞧著林寶珠在邊上皺皺巴巴的補衣服,嘴上也就轉了話題,“滿囤媳婦,你這麼縫不可,得反過來用平針......”說著她就放下了手裡的活計,接過林寶珠手裡的外衫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