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兩口兒甚麼人當我不曉得?之前都遞乾結寫了斷親書,現在還來胡攪蠻纏個甚麼勁兒?”本來張裡正就不樂定見到倆人,在聽劉氏強詞奪理的話,內心更是惱火。“你是見滿囤跟他媳婦有了出息內心不得勁了是吧,是財迷心竅了想著來扒拉些東西?如果你倆是至心實意來幫襯的也就罷了,可你們敢拍著胸脯說自個冇有歪心機嗎?當初寫了斷親書,但是由族裡做主的,官府裡也入了冊子,如果你們要懺悔但是得細心想明白結果!”
“我們村出了這麼一戶人還真是不利,今後出去可不敢說他是咱桃樹灣的人了。”
這年初,哪去找這麼好的事兒啊。外頭誰家不曉得,如果跟桃樹灣結了親,那買蕨菜的銅板都抵得上給人熬夜繡荷包做女紅了。
“我不是軟柿子任由你拿捏的,今後咱說話做事還是算清楚些,彆今後又借了甚麼公婆的名頭還寒傖人。”林寶珠趁著大夥兒一邊倒的擠兌張老夫跟劉氏的陣仗,持續說道,“您也彆算計甚麼了,您有謹慎思,可彆人也不是傻的。今後可彆再說幫襯著我管買賣的話了,不曉得的還當時您帶了兒子來明搶我的謀生呢。”
“還甚麼一家人兩家人的啊,都斷親了還除族了,你那張姓但是跟滿囤的姓不是一碼事兒了啊。”
林寶珠神采穩定,語氣平和乃至連一點氣憤都冇有,可越是如許越讓張老夫跟劉氏有些不好行動。乃至劉氏那種慣會撒潑的人,都感覺攪不出個理兒了。
話到這個份上,林寶珠乾脆也不沉默了,儘管往前兩步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早些時候的事兒不提也罷,隻是今後還請兩位彆再來肇事兒了,不說我的脾氣好不好,如果讓滿囤瞧見指不定又要生出事端,那就讓裡正作難了。”說完,她又笑道,“如果你們也成心來賣蕨菜,我天然歡迎。如果不是,那我也給你掰扯掰扯事兒了,斷親書是你們簽下的,也過了族長跟衙門,打衙門的大紅印子蓋上,我們兩家可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了,您二位可感覺我說的對不對?”
就算林寶珠是以德抱怨的人,那張老夫兩口兒隻怕也得貪了買賣,以那家子的德行,跟鎮子上昌隆酒館的買賣還能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