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孩子了。
周宜感受內心湧出一股悲慘。
可如同將死的雄鷹,那樣的光,也不過是在頃刻間震懾一下,餘威散儘,她便再也不能擺佈局麵了。
她斷唸了,也不掙紮,心道連她死了也算了。
她在懇求他,也是在警告他。
體內垂垂湧動著一股陌生的疼痛,這股疼痛來得又凶又猛。
“活下去,活下去就好。”
周宜恨極,她死死地咬住柳成元的唇瓣,將那唇瓣撕咬出一個深深的口兒。
酸澀的感受充滿著鼻腔,采薇壓抑不住,一回身就“哇”地大哭起來。
血淋淋的實際擺在麵前,他必須做出決定,就像是靈魂出竅一樣,明顯清楚,那殘存的認識也還在,可他卻曉得,甚麼都不一樣了。
那藥灑了一些出來,柳成元轉頭,目光甚寒。
她像瘋魔一樣,不斷地想著抨擊,想著本身活過來又挑選死去的模樣。
柳成元不顧本身唇瓣上的傷,連血帶藥都喂進了她的口中。
他能夠被恨一輩子,可他不要孤獨一輩子。
她實在看不清楚柳成元的模樣了,但是她曉得,她曉得柳成元正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