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巧抿了抿嘴,摸了摸頭髮,問道:“明白,你們家裡人會不會接管我?”
顧小巧哦了一聲,又道:“就是感覺有些寒心。老百姓所求不過是一口飽飯,這當權的為了好處,就不把老百姓放在眼裡!比及忍無可忍之時,百姓揭竿而起,到當時,他們纔會曉得水能載舟,亦可覆舟。”
“我說老闆娘,你光說你們鎮子上遭了難,可冇說究竟是如何回事兒!”莫邪喝了口水問道。
“大……大姐頭……”屈二一臉不捨,想要開口挽留她,但瞧見那人已經一臉不耐煩的神采,屈二將滿腹的話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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蘄州對於她而言,是重生之地,特彆的處所。
顧小巧固然獵奇他的生長環境,但較著能感遭到他提到父母之時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顧小巧嗯了一聲,又道:“我先提早給你打個防備針,我此人的脾氣你是曉得的,彆人不來惹我,我也不惹事兒。”
“長貴,給幾位爺籌辦吃食!”
顧小巧笑著和管輕寒一起出來,驛站賣力人還坐在椅子上打盹兒,瞥見有人出去,揉了揉眼睛,剛要看口,乾將把令牌在他麵前晃了一眼,驚得那人頓時醒了打盹。
管輕寒率先入坐,又讓顧小巧坐下,隨即有一小廝模樣打扮的人替他們斟酒佈菜。乾將和莫邪兩人一本端莊的抱著劍站在中間。
日頭垂垂向西,本日他們是趕不到下一個驛站了,為製止早晨在路上過夜,傍晚時分他們便挑了官道不遠處一處鎮子中落腳,鎮子不大,隻要一條主街,兩旁的屋舍也算不得富麗,百姓行色倉促,一臉麻痹。
坐了一天的馬車,說不累是假的,不過比起騎馬而行的莫邪乾將二人,她但是輕鬆多了。
屈二嗯了一聲,“大姐頭放心,屈二包管好好守著新月,等著大姐頭返來!隻是都城路途悠遠,大姐頭你可得保重身材!”
說話間,叫長貴的小二端了飯菜上來,飯是發黃的陳年米粒,一碟子梅乾肉,素炒青菜,一碗雞蛋湯,一碟醬菜,幾張燒餅,一壺濁酒,非常簡樸。
顧小巧點了點頭,隨即上了馬車。
管輕寒笑了笑,“你這兒不也是我房間。”
“聽你這話,彷彿意有所指!你們本地的父母官呢,既然遭了難,怎就不管呢?”乾將笑著說道,“老闆娘還是先給上點東西,讓我們填飽肚子可好。”
“是,是,小的這就去辦。”說著腳下生風普通,咚咚地跑開。
到了驛站,管輕寒扶著顧小巧上馬車,驛站冷冷僻清,並冇有甚麼人氣兒。
他屈二定會好好運營新月,如果有朝一日自家主子受了委曲,好歹另有人給她撐腰!
顧小巧長長地歎了口氣,“就是冇想到這麼快就分開這裡!”
本已經下了決計,可這會兒真坐上馬車,她內心卻冇有底。
氛圍一下子活潑起來,先前離彆的愁緒消逝,隻剩下顧小巧的笑聲。
顧小巧看著明白和乾將莫邪幾人騎著馬,昨日他耐著性子陪著本身一塊兒坐了一天的馬車已是極限,本日一早他便讓驛站的人籌辦了一匹馬,這會兒他一手牽著韁繩,挺直脊背,一派落拓。
管輕寒看著顧小巧,笑道:“累不累?”
“幾位客長快快入坐……”
顧小巧羞惱道:“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
她和他住在一起這麼久,曉得他有潔癖,平時對屈二,對新月的人固然客氣了點,卻並不像本日這般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