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嫂子宣泄了一會兒,情感漸漸安靜下來,用袖子抹了一把淚水,對大嗓門子道:“七姐,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說想要勸你諒解了他,再如何說,這也是你本身的事,阿誰大強子甚麼樣兒我們都冇有你體味。你諒解了他這一次,誰曉得他另有冇有下一次?不過,七姐,妹子還是要勸你一句,萬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既要想本身,還要想想孩子們。”
卻說大強子在稻花香門口吃了癟,一起浪蕩著無處可去,俄然就想起了在金記醋坊做工的兒子大旺。
怪誰?不就是因為家裡冇個男人頂梁嗎?
“阿七啊,你聽我說啊,阿誰小孀婦,她把我騙到鄰鎮今後,看我冇錢了,就整日裡數落我,每天讓我出去掙錢。但是我人生地不熟得,想要開鋪子既冇有錢又冇有人脈,冇幾天就關門了。身上帶著的獨一僅剩的銀子也被阿誰小孀婦霍霍光了,嗚嗚,厥後,厥後有一天,我提早回家,竟然發明,竟然發明阿誰小孀婦跟隔壁老王勾搭上了。哼哼,阿誰老王有甚麼本事,又老又醜,除了有幾個錢兒,就冇有一點兒能比得上我的!”
羅嫂子越說越衝動,說到這裡更是蹲在地上捧首痛哭起來。
而這,全都是因為一個男人。
白五姐也撇撇嘴,一臉地不屑。
“你忘了,可我冇有忘,兒子們也冇有忘。大強子,正如你說的,我是黃臉婆,我配不上你這個大老闆。你如何也不想想,我還比你小兩歲啊,為甚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你莫非不曉得彆人如何說我嗎?說我是老女人配不上你!嗬,可他們底子不曉得,在家裡的時候,地裡活兒我乾,家裡活兒我乾,孩子們我帶,你呢?你除了在家裡享清福還乾甚麼了?哦對了,你乾了,你拿著我賣豬的銀子在鎮裡開了個鋪子,還不準我去鎮上找你。你嫌我給你丟臉,嫌我臟,嫌我老。然後你就跟阿誰小孀婦勾搭成奸了!”
大嗓門子還冇有來稻花香的時候,六子就聽林媛提及過她的事,對阿誰拋家棄子的臭男人本就冇有好感,冇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另有臉返來。六子擼擼袖子,一幅隻要大嗓門子發話,他就立即帶著一樣束裝待發的亮子大牛等人衝出去給阿誰男人一頓經驗。
這話可把大強子內心的饞蟲給勾了起來,二話不說立馬就清算東西返來了。他在稻花香滿口盯了好幾天,從一開端的思疑到厥後的震驚,再到篤定,終究確認阿誰在鋪子裡吆五喝六的女人就是之前本身看不起的婆娘大嗓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