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哦,這是我喝過最香的米湯了。”等碗裡的熱氣散去,苗苗率先喝了一大口,滿足的抿了抿唇,捧著碗,就跟捧著珍寶普通。
他話說了一半,卻說不下去了,背過身去,單獨生著悶氣。
分炊的時候到是拿走了一小罐子鹽,可卻冇有油,彆的調料天然也是甚麼都冇有。
“好了,大哥,我錯了,我也是太渴了,我現在涮鍋,我把水煮了在吃,能夠了吧。”肯定了心中的猜想,秋麥的表情反而平複了,她拉了拉秋盛的手臂,不動聲色的將他手中的碗拿了過來。
屋子裡,到處繚繞著米飯的香氣,秋盛添了小火,秋麥把過濾的米飯倒回鍋裡,蓋上鍋蓋,小火燜煮著。
“謹慎燙,不急,另有好大一盆呢。”看著兩個小傢夥迫不及待的模樣,秋麥又忍不住的提示了一句,真怕他們把本身給燙著了。
唉,想到這裡,秋麥不免在心中感喟,這個期間還冇有辣椒,吃的辣子也就是茱萸果子,再加花椒胡椒調味,這一點讓她這個酷好麻辣火鍋的人很無法。
秋盛又提著一桶水出去,瞥見秋麥端著碗在喝水,倉猝跑過來奪下秋麥手中的碗,開口怒斥,卻不謹慎提到了連婉容。
冰冷的水入口似有些甜美,卻又彷彿戰役常的水冇甚麼兩樣,可秋麥卻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大妹,你如何喝生水,娘說,喝了生水會拉肚子的,如果娘在這裡瞥見了……”
秋盛的情感仍然降落,不過十來日的時候,本身又敬又愛的娘在他麵前坐著馬車跟彆人跑了,大妹掉進水塘子裡差點兒冇命,幼弟又差點兒被賣掉,現在兄妹四人分炊出來單過,屋子陳舊,連遮風避雨都難,秋盛感覺本身這個當年老的太冇用了,父親不在家,他是男人漢,就要撐起全部家。
“大哥,退火了。”秋麥號召一聲,秋盛就將灶裡冇有燒完的木塊退出來放在灰堆裡。
苗苗和果果端了兩個小板凳,兩人站在凳子上,蹭在灶台邊,眼巴巴的看著秋麥打雞蛋。
落日西下,夜幕垂垂落下,兄妹倆總算是把這個‘新’家清算好了,下午的時候,林三叔又送了兩捆柴火過來,還帶了五個雞蛋,秋麥也冇有推拒,把這份情深深的記在內心。
如果能再添點兒醬和辣子……
秋麥用手抓了十二把米,他們兄妹四人一人三把米,再看看果果和苗苗瘦肥大小的模樣,咬牙又再抓了兩把。
而秋麥拿了瓢,將還冇有完整熟的米飯和米舀起來倒進筲箕內裡,米湯濾進了筲箕上麵放的盆子裡,一粒粒飽滿的白米飯躺在筲箕裡冒著熱氣。
盛好了米,秋麥又拿出了林三嬸送來的竹籃子,從內裡摸出兩個雞蛋,‘所幸是第一頓,就豪侈一把吧。’
轉頭瞟了一眼院中,苗苗和果果圍在院門口不曉得在看甚麼,秋盛正拿著彆的一個木桶扔井裡打水。
這才又舀了米湯添進打散的雞蛋裡,攪勻添了鹽。
秋盛的臉上沾了些黑灰,有半邊臉頰都花了,他撿了幾截小枯樹枝放進灶裡,才趕緊昂首道:“彆,你彆過來了,我這都快好了,你去喝米湯,彆把衣服弄臟了。”
做白米飯濾出來的米湯,那也是很難吃上的東西了,苗苗和果果一人捧著一個碗,嘟著嘴巴吹著氣,就想快點兒喝上香噴噴的米湯。
冇油不能炒,那就隻能水煮,兩個雞蛋兄妹四小我一人也就半個,不如蒸了雞蛋羹,能蒸一大碗,下飯最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