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昊較著噎了一下。
“少夫人。”周天昊帶著一群世家後輩進門來,“這回我是帶著銀子來的,還給你帶了那麼多酒客,這回總不能不給我酒喝了吧?”
就謝家兄弟那樣的,他一上門,那兩位就恨不得拿掃把給他掃出來。
“冇錯,就是東風。他冇做將軍的時候,但是江安最最風騷的公子哥,十四城的花樓樂坊,足足上百家,他倒哪,哪兒就是……”
周世子生的麵貌極佳,隻是常日裡吊兒郎當,一看就不像甚麼端莊人,帶著這麼一幫權貴後輩上門,冇看出來是捧不恭維,反倒更像砸場子的。
“你忙你忙,我隨便找個地兒坐久行,雅間你留著給彆的高朋吧。”周明昊看她忙的不成開交,趕緊往中間讓了讓,喊上一旁狐朋狗友在比來的酒桌旁坐下,“快點走,彆擋著道,外邊另有人要出去喝酒呢!”
中間的酒客們聞言,不由得獵奇的問道:“謝將軍另有個雅號叫東風?”
世人笑著一同舉杯,飲了一回,有些低聲感概:“難以設想謝將軍被美人們圍堵的模樣……”
她抬眸,將周明昊上高低下都打量了一眼,“不當說的話,世子爺還是吞歸去吧。”
溫酒也曉得這位世子爺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冇有半句可托。
溫酒忍不住想:這廝莫不是想賒賬?
她轉頭叮嚀道:“金兒,帶周世子和幾位公子去樓上雅間。”
周明昊抬手就拿了一罈子酒,賣關子普通停頓了一下。
溫酒剛收了銀票,不由得昂首。
有周明昊在這閒扯,世人喝的鼓起,每桌又多點了好幾壇酒,金兒和玉露她們更加的忙了。
“周世子。”溫酒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他,“你叫他來哭一個給我看看,真哭的出來,就讓他來將軍府領人。”
“就來!”
“當時候,本世子就感覺,東風這表字,於他再合適不過!”周明昊端著酒,狀似憂愁的感概道:“我們去歌坊樂館,都是大把大把的銀票的往外掏,可兒家東風兄不一樣啊,都是那些美人們捧著金銀珠寶哭著:求謝公子多瞧奴家一眼吧,奴家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總感覺周世子會很慘。
溫酒看了周明昊半晌,卻一向冇說話。
溫酒卻笑了笑,“謝東風麼?”
此人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還決計捏著嗓子裝成女聲,活寶似的。
“這……”
溫酒朝周明昊笑笑:“世子爺先到雅間去吧,我這邊事忙抽不開身,等有空了,差人送幾罈子新酒到您府上。”
“周世子談笑了。”溫酒話還冇說完,身後的酒客喊了聲“掌櫃的,結賬!”
自從謝珩一箭射殺了那甚麼天女以後,酒館裡的買賣更加的好了,來的大多是些官家後輩,時不時同溫酒問個好。
樓下吵了些,三教九流甚麼樣的酒客都有。
等酒館裡世人的獵奇心全都被他吊了起來,這廝才大笑著說道:“忽如春暖東風來,桃紅柳綠杏花開……哈哈哈,真不是本世子同你們吹。當時候,站在秦豔河旁的畫舫上,喊一聲謝家長公子,真真是瞬息間,河岸兩旁,燕瘦環肥齊出現,滿樓紅袖頂風展!”
前麵的話,小侍女冇說。
世人不解:“誰是你東風兄?”
周明昊眼裡有笑,卻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實在是內心有事,這再好的酒喝著也少了幾分滋味,不曉得能不能同少夫人倒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