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聽著他這話,圓睜著眼瞪了他一眼道:“當初過繼的時候,可不就是你拿的主張麼,這會兒怪得誰來,怪隻怪當時承諾得太痛快。”柳氏也是一陣心疼,就算是分了家,自家占著長輩的名份,想要占點好處也不是不能,總比如現在過繼出去,竟是半點也沾不上。
“提及來,趙鐵柱隻怕是從當時候開端,就起了心了,不然鬨賊的時候,他能跑到第一個,一個老頭子,大半夜的,腿腳還這麼利索!”趙老四非常怨唸叨。
她想著,現在江哥兒雖是秀才,但讀書花用,那都是錢,每月的開消,比起之前來,隻多很多,而家時的支出,跟之前比起來也冇甚不同,這麼算下來,那就是出多入少。
趙鐵柱也聽到這個傳聞,心中不由一陣嘲笑,真如果臨死前,都對這幾個孫子念念不忘,當初又如何會等閒分炊,這麼點大年紀就分出去單過,完整不顧人死活,這也配做人袓父,當初說過繼時,也隻是因為鋪財的題目提了點異意,半點冇看出有一絲不捨得的模樣,現在這麼惺惺作態,又給誰看。
比來錢氏手裡確切有點緊,過年那一陣子,往縣城裡就送了好幾家的禮,有先生的,也有衙門裡的幾個小吏,趙鬆江又去插手了幾次詩會,都少不得銀子鋪路,這年節下破鈔很多了,銀錢就有些不湊手。
從開年以來,他們家就動靜頻繁,先是在鎮上租了個鋪子做買賣,再是厥後養鴨子,鋪子裡買賣好不好的,大師也不曉得,畢竟那還離得遠,而養的鴨子也冇長大,這個賺不贏利也說不準,但是每天二十文的人為開出來,這個倒是大師都看獲得的。
趙家宅子裡,趙老四聽著內裡的話,回到屋裡跟柳氏提及,兩人臉上都有些欠都雅。
趙老四歹意的想道,心氣非常不平,如何說大狗兒兄妹幾個,也是他們家的孩子,吃他們家的米糧長大,有好處時竟都便宜了外人了。
“誰說不是,也怪我們後知後覺,此人都過繼出去了,說這些另有甚麼用,也隻能看著便宜了外人了。”趙老四心有不甘,鎮上那鹵肉鋪子,他曾偷偷的在內裡看了一個時候呢,那人來人往,進收支出,買賣好得不得了,他隻站在內裡看人收錢的模樣,就看得眼痠。
獲得趙老四的支撐,柳氏底氣又足了幾分,隨即就去錢氏屋裡。
“你如許說,也不無能夠,都說趙鐵柱是在內裡闖蕩過的,那心眼必定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也難怪他如此,我還一向當他是美意呢!”柳氏神采也是陰晴不定,竟連平時的敬語都不消,直呼其名。
柳氏聽著自家男人的話,也感覺有這能夠,若真如此,那他們家,豈不是被人算計了。
哼哼!到時候人是她家的,鋪子是她家的,財帛天然也是她家的。
暗道,如許最好,他們伉儷倆不出頭,事兒辦成了,那也是大房最占便宜,他們也不過是跟著分杯羹。
越想越感覺這主張不錯,隨即便去了趙老頭的主院,待她再從院子裡出來時,就傳出趙老頭病重的動靜了。
第125章 不得安生
想到這兒,柳氏麵前一亮,對啊,她如何就冇想到,自家是秀才家,裡正都要給幾分麵子的人家,就算出爾反爾,應當都不算甚麼大事。
柳氏自知他的品性,當然就冇希冀上他,隻道這事還要請大嫂拿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