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梅子是你的孫女,你可不能看著她病死不管啊,阿爺,你就讓我去請大夫吧!”藥已經斷了兩天,早在半個月前,大伯母就定見很大了,小梅子的藥也吃得斷斷續續的,吃一天停兩天的,這麼胡亂的折騰,病情半點也不見減輕。
趙家地處瓊河村居中的位置,前後襬布皆有四鄰,趙家也算是勤奮的人家,趙老頭本年五十有八,養了四個兒子兩個閨女,閨女都已嫁人,兒子也都已立室,四個兒子分為四房,每房都有生下幾個孩子,到了他這個年紀,也算是子孫合座了。
“阿爺,求你給點錢,讓我去請個大夫來給mm瞧瞧,你看她都燒得不成模樣了。”十二歲的趙鬆柏,跪在正屋前,兩人帶著淒苦之色,半年來接連接受父母雙亡的究竟,讓他緩慢的成熟起來。
錢氏本來被趙鬆柏說得有些氣短,但見劉氏幫腔,底氣頓時又足了:“可不是,你瞧小梅子,那一張小臉都小得冇我手掌大了,這麼吊著一口氣享福,你做哥哥看著不心疼啊,要我說大夫也不必請了,能活多久,就看老天的意義,再則說你爹你娘病著那會兒,家中的銀錢流水似的花出去,家根柢都給掏空了,你mm若再這麼吃藥,我們這一大師子人都不消過了。”說來講去,就是不肯意老爺子拿錢出來。
未等趙老頭髮話,長房的婦人錢氏就開口了:“我說大狗兒,你在這裡求老爺子給錢有甚麼用,你mm這病病歪歪的一個多月了,瞧病吃藥的,前前後後花了近五兩銀子,這要普通的人家,五兩銀子都能過一年了,再則說五兩銀子都能買一個小梅子返來了,請大夫看來看去也就這個模樣,那還費這個錢做甚麼,要我說,是生是死那就是她的命,何必再白白花這個錢。”
“咳咳,如何小梅子又不見好了麼?前兒你大伯孃還跟我說是看著精力些了,我還覺得這病去根了,咳咳。”趙老頭捂著嘴,連咳數聲,神采也不見昔日的神采。
趙鬆柏到底年紀小,一時竟然接不上話,他爹孃那會兒花了多少錢,他還真是不曉得,不太小梅子病了一個多月,前前後後加起來,花了一兩五錢的銀子,都是他跟著大夫去抓藥,以是曉得得很清楚,本來大夫開的藥錢,也不但這些的,隻不過每次大伯母都會讓大夫用便宜的藥,說是太貴的藥吃不起,為此大夫改了藥方,曉得大伯母說話不實,他卻冇在這裡指責出來,他明天跪在這裡,是要錢給mm看病,不是和大伯母吵架來的。
“大伯孃,小梅子也是我們家的人,那也是一條命啊,你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有個三長兩短,我爹孃纔去了多久,小梅子也跟著他們去了不成?”趙鬆柏滿臉悲忿的說道,常日還不感覺,大伯孃說話竟如此刻薄。
在四個兄弟中,本來老三是最勤奮的一個,乾活兒也捨得下力量,有甚麼累活臟活的,都搶著乾,有他幫手,一家長幼都很省力量,為此趙老頭也挺看重他,雖說不是宗子,也不是季子。
趙鬆柏年紀是小,可也抓得住重點,錢氏馬氏說甚麼,他都能夠不放在心上,這個產業家作主的,還是他阿爺。
趙老頭瞧著上麵跪著的孫子,這是老三家的宗子,本年已經十二了,昔日看著還是一團孩子氣,可這大半年來,看著倒是成熟了很多,很有些頂門立戶的意義,隻是昔日臉上常帶的笑容,這大半年來,也再冇見到過,就是整小我也較著肥胖了很多,可見這孩子心機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