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隻是一個同進士,比人家可差了一個品級呢,今後仕進,也做不過人家,她那些憋屈,還得持續憋屈著。
要說之前她也真為兒子操心,文不能武不就,進書院識得幾個字,人卻實在不如何機警,想看了幾個,人家都看不上,說來,也是趙老四此人,太不無能了,乃至於兒子都不好說親。
“行了行了,我這累得慌,你自個尋點甚麼活兒做做吧。”錢氏聽著這話,有些不樂,也就冇心機再號召她了。
到現在,兒子總算是出頭了,王家算甚麼東西,她已是刹時不將王家看在眼裡,對竄掇著兒子往城裡住的兒媳婦王氏,她也立馬擺出了婆婆款來。
但現在柳氏也不愁了,趙鬆江做了官兒,他們鐵哥兒但是官老爺的弟弟,何愁娶不到媳婦。
不想不曉得,這一對比起來,錢氏都快崩潰了,她這一輩子都要活在那幾個小崽子的暗影之下了嗎?
“哎呦,這麼大力,是想捏死我啊,你說你,做點甚麼都不可。”錢氏活力的喝斥道,隨即便又大聲道:“不消你在這裡服侍了,去廚房裡幫手去。”
抬眼望向屋外,遠遠的就能瞥見趙鐵柱家那一橦橦廣大的屋子,猶其是那二層小樓,說是甚麼蜜斯的繡樓,哼,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村裡的一個野丫頭麼,稱聲蜜斯,住個鄉樓,就真的崇高起來了不成。
“那我也去廚房裡看看。”柳氏站起家,便走了。
這般一想,之前的揚眉吐氣,刹時感覺,隻是一個笑話了。
錢氏在得知兒子中了進士以後,也是一陣揚眉吐氣,供兒子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她也算是熬到頭了。
婆婆就是天,王氏冇法,也隻能苦笑著受了。
而家裡的幾個妯娌,也不過是麵合心分歧,劈麵一番好話,背後還不知如何呢。
“冇用飯啊,一點勁兒也冇有。”錢氏不滿的瞪了一眼,轉頭又對下首的柳氏道:“都說這說媳婦啊,得擦亮眼睛好好挑,這手不能抬,肩不能挑的,娶回家來做甚麼,我們是娶媳婦,又不是娶個菩薩返來供著。”
王氏聽著那邊,心知錢氏是在說她,心中很有些不樂,但也不能說甚麼,錢氏不喜好她,她早就曉得,現在人家水漲船高,她心中何嘗冇有一些模糊擔憂,怕趙鬆江會休妻唄。
想這王氏,從進趙家門開端,就冇如何服侍過她這個婆婆,一副令媛蜜斯的模樣,吃穿用度,樣樣都好,雖說是用的自個的嫁奩,但她人都嫁進了趙家,這些退妝,天然也是趙家的東西。
俄然也想起,之前,也曾遠遠的瞧過那丫頭,模樣兒長得真是不錯,那氣度,那言行舉止,還真有點大師蜜斯的氣度。
“王氏,過來給我捏捏肩,我這一天啊,幫襯著歡暢,這會兒才感覺渾身不舒坦,骨頭都疼了。”錢氏一臉高高在上道。
獨留錢氏一人,愣愣的出著神。
想著總有一日,江哥兒出息了,她就能將這些閒言碎語,砸在那些的人臉上,讓他們有火也不敢發,可現在呢,彷彿永久也冇有那一天了。
錢氏麵色泛苦,內心倒是揪心似的,一陣比一陣難受,她這一輩子,是必定抬不開端來了麼,永久都要被三房的那幾個崽子壓在底下,翻不了身麼。
人家兄妹幾個,個頂個的出息,而她呢,三個孩子,除了江哥兒,彆的還真拿不脫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