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咱明天中午吃啥?”
“不會的姐,我們合起來都冇有大人重,四叔可說了,這鋪板最多能承兩百來斤呢。”
“可到時候抓魚的人也多了,好些人家裡都有網子,抓起魚來一定比我們這法兒差。”
臨走時,她把籃子拿給黃孀婦。
黃孀婦揭著花布,不住唸叨:“這麼些魚得花好些錢哪,你們過日子怎地冇個成算?”
“你們等會,我去拿點兒豆腐來。”
“四叔。”白曉兒笑眯眯地喚他。
“你們幾個是嬸兒瞧著長大的,跟親閨女也冇兩樣,客氣啥?”
“曉兒你找我有事兒?”
“真的嗎?”白曉兒見她吃得香,非常歡暢。
白蕊兒卻急了:“要不是嬸兒幫曉兒請大夫,曉兒早冇了,我們冇旁的東西,就這麼一點子情意,嬸兒不收,我們睡覺都不平穩。”
話說到這份上,黃嬸兒隻得收下。
“四叔還冇用飯吧。”
但冇體例,能淘到這麼個東西,白老四已經費了好大的力量。
“姐,這個比明天的魚頭湯還好吃呢。”
“我明天想去山上摘點野菜和果子,給我娘換換口味。四叔能領我去麼?”
白曉兒笑著安撫姐姐,實在對這張鋪板也不太對勁。
“嬸兒,這太多了。”
莊戶人家的早餐都很簡樸,不過乎饅頭稀粥之類,好點的再加倆鹹菜。
白老四承諾得如此利落,白曉兒很高興。
白曉兒揭開蒙籃子的花布,內裡除了五六板嫩豆腐,另有乾子、豆油皮、千張等物,裝的滿滿鐺鐺,沉甸甸地壓手。
魚肉則被她剁碎,又用擀麪杖錘成茸兒,加鹽巴、生薑、小蔥和成丸子餡。
“四叔,我明天有件事要請你幫手。”白曉兒說道。
白曉兒把白老四拉到自家的土灶邊,將鍋裡溫著的魚丸子湯麪端給白老四。
白曉兒抱來褥子:“姐,先這麼用著,等賺了錢咱再換新的。”
白曉兒想著,眼睛有些潮濕。
黃孀婦快步去了屋後,返來仍將籃子還給白曉兒。
嬸兒這是怕劈麵退給她令她尷尬。
袁氏想起方纔婆婆的行動,的確羞憤得不想活了。
正說著,黃阿牛端來了熱茶,黃孀婦讓兒子給她們上茶。
白曉兒苦衷重重,想了一起冇個眉目,回到家,白馨兒已經在屋口巴巴地等著。
傍晚白家的男人們下田回家,白曉兒立即去前院找四叔白冬生。
見柳氏說得輕易,白曉兒感喟。
白曉兒不過兩頓飯就把她嘴養刁了,她現下隻想吃二姐做的飯。
白馨兒早等不及,夾了顆魚丸往嘴裡送,也顧不得燙。
“如許啊。”
佈施人不難,給被佈施者莊嚴卻不輕易。黃孀婦的美意讓她感到暖和。
賣魚贏利這條路現下看來是行不通了,她還得想其他體例。
但柳氏現下養病,需求營養,白曉兒便片了點魚片,做了鍋魚片青菜粥,再拿黃孀婦明天給的千張絲兒絆了一盤子,配上細麵烙餅,就是頂好的一頓炊事。
“嬸兒,這是我們一點情意。”
“你想開館子?”
黃孀婦笑道:“不值甚麼的,今兒剛好剩了這些,放到明天就得酸了。你們現下伶仃開夥,今後再有多的,我就給你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