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最後一條魚也遊了出來,白曉兒俄然大喝一聲:“姐!”
柳氏見閨女如此知心,思來想去,終究點頭。
“哎,我是……是想著般你們把東西拿出來,咋個就忘了這一茬。”
“感謝四叔。明天要不是四叔,我們不知要忙到啥時候呢。”白曉兒至心實意道。
“曉兒,我看還是算了吧,免得你奶和你姑她們吃心。”
白曉兒笑了笑,去看白老頭給的東西,笑容頓時一僵。
本來被柴禾堆著的檯麵現在已經全露了出來,他明顯來了有一會了。
最後白老四連續挑了三回,硬是把缸都裝滿了才走。
她能夠鑒定,包子娘在白家到處謙讓,除了脾氣誠懇,很大一部分要歸結於她冇兒子。
“娘,這有啥不能說的,娘還年青,遲早會給我們生小弟弟的。”
柳氏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你們四叔心眼頂好,就是性子憨直了些,爺奶就不是很待見他。說來他也苦,二十有二了還冇說上媳婦。我估摸著爹的意義,怕是要先給大郎二郎他們幾個說了……”
正值火線遊過一群魚,白曉兒大略一數,竟有十來條之多,此中不乏大師夥。
白曉兒扯著白蕊兒繞過菜地往外走,白蕊兒忍不住道:“曉兒你帶我去哪兒?”
“曉得了娘。”
娘但是病人哪。
白蕊兒平時乖順,可一趕上爹孃弟妹的事兒就會上火,這用村裡的話說就叫“護犢子”。
她本想著早晨打雞蛋給娘擀碗麪片。
“你信我就行了。”
提及活計,白老四一變態日的木訥,話特彆多。
白老四是個有些呆氣的男人,這一焦急,烏黑的臉龐就漲得通紅,白曉兒忙扔了柴禾,不美意義地笑。
白蕊兒唬了一跳,忙攔住:“叔,俺娘還在裡頭躺著呢,不便利,東西就放這兒吧。”
白曉兒忙嘴甜隧道:“四叔你真好,我替我娘感謝你呀。”
……
“大魚的魚頭明天就給娘燉湯,魚身明天做魚丸子,估摸著能夠吃上兩天。小的那些先清算出來,等風乾了燉筍尖,又是一道好菜。”
姐妹倆目送白老四遠去,一起把東西拿回屋裡。
白曉兒不樂意了:“娘,爺說現下農忙,奶她們顧不了咱一家子,這才讓我們伶仃開夥。再說孃的病一天不好,就一天不能貢獻爺奶,娘就聽我和姐的吧。”
最後,她對著一處隻要兩尺來高的淺窪處比劃了下,扭頭奉告白蕊兒:“姐,就是這裡。”
白老四不美意義地撓頭,放下東西調頭就跑。
白蕊兒照mm的叮嚀,掄起柳氏洗衣裳用的木棒棰,照著圈內的魚一頓猛砸,吃奶的勁兒都給使出來了。
白曉兒見白蕊兒又驚又喜的模樣,感覺非常敬愛。
剛開春就有奸刁的男娃子不謹慎掉進水裡,凍發了熱,吃藥還花了好些錢。
白馨兒出來幫手,柳氏早就在屋內聽到了動靜,因而問道:“剛你們四叔來了?”
“聽爹說你們要給三嫂開小灶,我就來搭把手,趁便把米麪給帶過來。你們人小手短,哪做得了這類力量活兒……”
聽到“小兄弟”三字,柳氏乾黃的臉頰立即飛起一抹紅痕,低著頭,不敢看幾個閨女。
半晌後,河邊響起白蕊兒欣喜的叫聲:“曉兒,我砸中魚了。我們真抓到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