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也看不慣劉栓根的諸般行動,可此人到底是她一娘同胞的大哥,她還是有保護之心的。
正因為內心存了這麼個動機,她才一向在村裡偷偷漫衍謊言,說劉栓柱克妻,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人不信。
“我哥哪兒又獲咎你了,叫你這麼罵他?”劉英聽到劉張氏罵得有些不堪入耳,她內心就有些不大歡暢,沉著臉問道。
“栓柱看上了邊四娘,跟娘說要去跟邊四娘提親,娘已經承諾了,叫我過來對你們說一聲。”
劉英去的時候,劉張氏正雙手叉著腰,對著床上挺屍的劉栓根小聲叫罵著。
雖說她早就風俗了她孃的這套做法,但是內心還是有些發涼,看了她娘一眼,冇再說甚麼,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劉英出了門,先去了劉栓根家。
“娘不成能承諾的吧。”
“娘,這事兒你跟我大哥另有栓旺說過了嗎?”
“大哥,這是又咋了?”
“是,我也是方纔傳聞這件事。”
劉英是真不想管這兩口兒的閒事,可這兩人一個是她大哥,一個是她大嫂,兩人鬨騰成如許,她也不能就這麼甩手走吧。
自從前次被邊小小突破了頭,劉栓根倒是誠懇了很多,再加上頭上的傷口還冇有好,他也不美意義去村莊裡閒逛,便成日裡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不管劉張氏如何斥罵他,他都當作是聽不見。
劉英強壓下內心的膩煩,耐下性子安慰道:“你們兩人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鬨騰,也不怕山梁山草他們笑話,大嫂你快坐下消消氣,你都跟我大哥餬口幾十年了,他是個啥性子你還不曉得嗎?說話都是信口開河的,你跟他普通見地乾啥?”
劉英深思著,本身隻是一個嫁出去的閨女,如何能跟孃家兄弟籌議這類事呢,倒顯得是本身多事了。
“這事兒已經定下來了,娘叫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我就過來了,你們要有啥弄不明白的處所,你們問娘去,我也該歸去了,我走了啊。”
劉英一邊說,一邊把劉張氏推到了屋子的一角,強按著她在凳子上坐下了。
正所謂家醜不過揚,在外人麵前,她還是想要保持伉儷恩愛,家庭敦睦,一派其樂融融的好形象。
劉栓根先是用被子蒙著頭,聽到劉英問話,把頭露了出來,看到劉張氏已經不在了,膽量大了起來,氣哼哼道:“這個死婆娘,就是欠揍,哪天打她一頓她就誠懇了。”
“你個冇知己的,自從我嫁給你,我冇日冇夜地服侍你,給你生兒育女,我就冇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眼下後代們都大了,你這是嫌棄我了,還要打死我,你倒是來打啊,今兒個你如果打不死我,你就不是姓劉的種!”
“還冇呢,恰好你歸去的時候趁便拐疇昔對他們說一聲吧。”
知母莫如女,劉英一聽,就曉得自個兒娘這是冇有留她用飯的籌算。
但是看她娘這個模樣,如果本身不去說,估計她娘也會一向拖著,說不定拖到栓柱都要結婚了,她娘都不會奉告那兄弟兩人一聲。
歸正有劉英在這兒,她也不會真讓他們兩個打起來,以是劉栓根膽量也肥了起來,拿著指著劉張氏道:“有種你過來,看我打不死你,把你娶進門,不就是叫你來服侍男人的嗎?自家男人你都不肯服侍了,還要你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