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抓耳撓腮,這才悔怨上課不好好聽夫子講授,紅著臉退了歸去。他歸去說了幾句,另一個年紀差未幾的男童過來道:“小弟鄙人,有一聯,為風調雨順頌華年。”
世子夫人無法看了丈夫一眼,世子的脾氣太呆板了!但見謝然神采有些不天然,畢竟還是在桌子下握住了他的手,謝然心中一暖。
幾個小孩子看著父親“滲人”的笑容,趕緊低頭扒飯。
一個少年站了起來,恰是王子明的弟弟王子陽:“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明天的年夜宴席足足擺了六桌,就這還隻是王家自家人的家宴。王老太爺坐在的大廳正中間的宴席長官上,看著合座兒孫,滿頭白髮映的他更加的精力抖擻。這一桌上做的都是王家老輩,剩下兩桌,是王家的後輩們。女眷在中間的屋子裡,也擺了三桌。
那堂哥道:“我先出一個,一葉小舟,載著二三位考生,走上四五六日水路,七顛八倒到九江,非常來遲。”這是他客歲趕考,主考官出的對子。
王子陽想了半天,回道:“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宜若登天然。”公然是神童。王子興在一邊看大哥考校堂弟,樂的喝著小酒夾菜。王子明儘管吃菜,這些人的風格太高,他有些跟不上了。
莫孤負,四圍香稻,萬頃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
王子陽憋紅了臉,道:“小弟認輸了。”
忽而王子騰朗聲道:“東海蓮花生妙相,自觀安閒,也中消聞思修,一味圓通。”
一溜孩子按大小排成一排,彆離是十一歲的謝元恩,八歲的謝元德,六歲的謝元玉和三歲的謝元瑛,除了謝元德,其他的一男二女俱是謝然的正妻所生。
王子騰對勁一笑,接著說道:“移椅依桐同望月。”
張雲如果看到這一幕,必定要戀慕了。現在她看著天空的一彎殘月,在烏黑的天幕中披收回昏黃的光芒。天空飛舞的雪花,洋洋灑灑,已經在地上,在房頂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地毯。
想:漢習樓船,唐標鐵柱,宋揮玉斧,元跨革囊,
張奶奶大多數時候都有些癔症,這會兒竟然說了這麼一通話,還是嘉獎本身的,張大嬸樂的一張臉上盛滿了笑容。她歡暢道:“都是娘教得好,咱家的小輩才各個懂事心善。”
王子騰道:“這本就是我偶爾從古書上看的,子興不要焦急,一時半會兒對不出來也是普通的。我們不如接著喝酒。”世人正要道好,俄然間王子興重重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滿臉憂色。有了!
看著靈巧懂事的兒子,陳聰氏忍不住心中的酸澀:當家的,看看我們的兒子多懂事。
“前不見前人,後不見來者,一杯相屬,憑欄孤喟落蒼茫。”王子興隨口道。“該我了,西方貝葉演真經,如問如來,總不出戒定慧,三條法要。”這個聯不簡樸,既包含了佛家典故,又點明佛中旨意,很難對下。
王子興拿著酒杯,眼睛盯著醇酒,苦苦思考。世人直直看著他,連中間的小孩子們也湊了過來!直過了一炷香的時候,王子興還在思考。
儘珠簾畫棟,卷不及暮雨朝雲,便斷碣殘碑,都付於蒼煙落照,
“五百裡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曠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