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緊緊的握住匕首，然後將匕首對著鳳錚的胸膛，狠狠一捅。

楚蘅充滿恨意的凝睇了他半晌，語氣沉沉的叮嚀獄卒：“將水牢翻開，把廢太子帶到中間的審判室裡。”

他看向楚蘅時，楚蘅也正將他看著，兩人的目光在水牢當中相撞，楚蘅的眸子裡，滿是刻骨的恨意。

楚蘅終究在他胸前刨開了一個洞，看清楚了那邊麵裝著的一顆心。

九爺點了下頭，“嗯。”

“嗬嗬，前塵舊事，你倒是全然不知。”

然後便看向了楚蘅。

楚蘅話音一落，鳳錚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最內裡的十字架，饒是已經抱了必死的心態，現在他瞥見那血跡斑斑的十字架，也不由得內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九爺，楚蘅在審判室裡等了半晌，見兩名獄卒拖著鳳錚出去。

“這一世，我展開眼的那一刹時，我便發誓，我與小翊兒受過的苦，我要上你百倍千倍的受一遍。”

九爺旋即擁戴她的話，對著那獄卒頭兒點了點頭。

那獄卒頭兒迴應以後，扭頭就叮嚀身邊的主子：“從速去打盆冷水來。”

“將廢太子給我綁上十字架。”

這幾個月以來，鳳錚待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當中，每日都會被獄卒折磨三遍，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後楚氏無德，殘害貴妃與皇嗣，自本日起，將皇後楚氏貶到浣衣局。

楚蘅冷冷的一笑，答覆：“你覺得，我是因為九爺，才如此折磨你嗎？”

“不然，你是為了甚麼？”

“如……果，你所言……都是真，那麼……我死在你……手中……冇有……牢騷，你……殺了我……吧，你……那麼恨我，乾嗎不直接……殺了我。”

鳳錚在水牢裡待得久了，雙腿被水泡得浮腫短長，連站都站不直，如同廢人普通。

他咬牙切齒，瞠目結舌，不竭地掙紮，想要擺脫那些鐵鏈的束縛，雙手曲折成利爪普通，朝著九爺與楚蘅所站的方向抓，彷彿瘋顛了普通。

“成王敗寇，本宮輸了，現在落在你們伉儷二人的手中，你們要殺便殺，如許折磨我，算甚麼？”

這一刀，捅在鳳錚心臟的中間，並不會直接要了鳳錚的性命。

她現在的眼神，鳳錚從未見過，被她如許的眼神驚了一下。

她神采一沉，冷聲答覆：“釘。”

“陛下，娘娘，廢太子昏疇昔了。”

鳳錚內心的氣憤略微停歇，眸子轉了轉，看向楚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