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捧著碗,不明白如何還能吃肉。
蓮花看看懷裡的木盆,道:“我那裡能洗得了這麼多衣服,都是我娘洗的。”這要換是彆家女人說這類話,隻怕要被人給說道一番,哪有該出嫁的女人還不會洗衣服的?偏生陳蓮花分歧,陳家五個孩子,隻得了陳蓮花這麼一個女兒,剩下都是小夥子。
吃過飯以後,元小滿就提了兩桶水,搬了一個大盆到院子裡洗衣服。元小滿把衣服按照色彩深淺分開,色彩深的衣服大多是棉衣棉褲,得抓緊時候洗了,放在陽光下曬曬。
院裡籬笆牆不高,過來疇昔的人,個頭不算矮的都能看到元小滿在做甚麼。有人路過見了元小滿在洗衣服,也會打聲號召,元小滿也笑著應上一聲。一會兒,這盆裡的衣服就洗的差未幾了。
她冇當過母親,卻在立冬身上體味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豪情,柔嫩暖和的,彷彿隻要看著立冬心中便是歡樂的。元小滿想,這莫非就是所謂的又當姐又當娘?
老練鬼!立夏翻了個白眼,背過身不去看立秋。還是立冬敬愛些,肉嘟嘟的小臉,睡覺的時候喜好吧手指放到嘴巴裡含著,嬌憨敬愛,如何看都敬愛。
這讓元小滿籌辦好的說辭到了嘴邊,又跟著飯菜嚥了下去。罷了罷了,再過些光陰再說吧,擺佈立秋是個有分寸的孩子,現在隻是冇了孃親,長姐如母,這纔對她多依靠一些。或許過段光陰就好了。
元小滿愛潔淨,弟弟mm們換下來的衣服,能洗的都洗了。不能洗的便都放在一處,用布好好包裹著,趁著氣候好了一併洗了。
立夏立秋得知元小滿給立春留有飯菜,這才肯動筷子用飯,一時候隻聽著筷子碰碗筷的聲音。元小滿懷裡抱著立冬,舀了一勺瘦肉粥,粥和肉都被燉爛,調了味道,她嘴邊吹涼了才謹慎送入立冬口中。
半盆淨水,在添上少半盆熱水攪勻,撒上一把皂角粉攪開,再把棉衣放出來泡著。如許泡上一會兒,上麵的汙漬才氣好洗掉。
現在立春跟著陸沉去山上打獵,家中隻剩下立夏和立秋看家,照顧立冬,元小滿又如何會捨得委曲了他們?家中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這些肉還是吃得的。一個清炒肉片,一個酸辣白菜,一葷一素擺在桌子上,又一人盛了一碗大米飯,催促著他們快些用飯。
她假裝抬手擦汗的模樣,不動聲色收回了目光。上一次蕭孀婦來家裡謀事,陳蓮花也幫手說了話,這份恩典元小滿記在內心,瞥見她麵上笑意也多了三分,順口問道:“你這是洗好衣服了?”
她記得這女子,是隔壁陳家的三女人,陳蓮花。傳聞陳家嬸子生她的時候趕上池子裡荷花開得正旺,這才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她比元小滿小上幾個月,已經出完工大女人的模樣,五官長開了,身材窈窕,一起走疇昔引得很多小夥子轉頭。
立夏和立秋說了不吃肉,元小滿還是做了一盤清炒肉片,肉片切的很薄,炒的外焦裡嫩,一口咬下去滋味實足。一葷一素,還是是一人一碗白米飯,給立冬的肉絲粥。
“管彆人如何說,姐姐對我好,我就喜好跟在姐姐身邊。”立秋這麼說著,還是從元小渾身邊挪開些許,再次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送入元小滿碗中,暴露一排白牙,笑道:“姐姐,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