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了雜貨鋪以後,田珍就跟著學了記賬,為了學字,她但是下了苦工夫的,現在這字固然寫的欠都雅,但帳本記的清清楚楚的。
“小竹你彆擔憂,等過些日子,茶葉就能賣的好了,這幾日較著賣的更好了。”田珍和安竹說著:“你瞧瞧,這上街的人都越來越多了呢。”
甚麼欣喜欣喜她,明顯就是怕她欺負人。
“小竹,你來了?”田珍看到安竹,格外歡暢說:“小竹,你快來,我正要把賬薄拿給你看呢。”
安竹氣的想砸牆,她氣鼓鼓的瞪著他,陸寒笑了,用手擦了擦唇,讓他結實的五官,多了幾分邪魅:“小竹兒,你千萬要記著,我是你夫君。”
“少夫人。”古春剛一開口,就被安竹提示道:“古叔,叫我小竹,小安都行,你叫我少夫人,你看我這身打扮,那不是平白招恨?”
陸母眼淚汪汪的把兒子奉上馬,一向揮手道:“寒兒,必然要安然返來,娘和小竹都在家裡等你。”
“嫂子。”安竹一上馬車,就見到田珍在鋪子裡盤點著貨呢,恰好有人買茶葉。
啊啊啊,她方纔如何就迴應了呢?
“古叔,你是長輩,就跟著娘一樣,叫我小竹吧。”安竹再次改正著。
莫不是,寒兒……
“娘。”陸寒剛張嘴,就被陸母打斷道:“得,你也彆開口,免得把我給氣壞了,行了,快解纜吧,免得早晨在外頭過夜。”
“好。”陸母喋喋不休的叮嚀著,眼淚汪汪的,不捨的看著他。
“娘,誰說我要送他了。”安竹死不承認,她直接從牆頭跳了下來:“娘,他走了還好呢,冇誰跟我搶床睡了。”
“娘,小竹第一次曉得我去兵戈,必放內心受不了,還但願娘多欣喜欣喜她。”陸寒叮嚀著,轉頭冇有見到安竹,他的眼底是無儘的思念,哪怕還冇開端走,就捨不得了。
不對不對,寒兒清楚是喜好小竹的,莫非是因為要兵戈了,以是特地不碰小竹,怕誤了小竹?
古春這會利索的改口道:“小竹,先去哪?”
她的臉紅透了,本來覺得是夢,誰曉得……
她往被窩裡一鑽,直接就鑽到了被子裡,她纔不去送呢。
這麼一想,陸母就感覺對了,難怪之前她催他們伉儷圓房,寒兒老是推三阻四,不是說日子不好,就是說小竹來了葵水,要麼就是說現在世道亂。
安竹低頭看著她一身樸實,和少夫人冇有半點乾係都搭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