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去村外乾不要臉的事情丟在那邊的。”

又客氣地對張先生娘子說，“張娘子手裡的――嗯，這物，就先交給我婆娘收著吧，把範婆子手上的東西也收了。再叫上幾個婆娘去村裡村外瞧瞧，看看另有冇有這些東西。”

不甘心腸把茶壺放下，它才跳下桌子翻出窗外。

第二天一早，花溪村美得像人間瑤池。地上還飄著淡淡的霧氣，屋子和樹木花草覆蓋在溫和的晨光當中。清爽的花草香味四周滿盈著。

範婆子嗓門大。又是個多事的碎嘴，這個發明可了不得。也顧不得摘黃瓜了，拎著肚兜在村裡走了一圈。

“感冒敗俗呀，不要臉呀。誰家的小娘子乾的功德，這東西竟然丟在了路上……”

它都走到了窗下，又不甘心，感覺這家人太壞，氣得仆人一家哭了半天。因而又轉過身，環顧了一圈屋內，跳上桌子，把茶壺拿起來，往裡滴了兩滴尿。

“是不是已經收了，或者你嫂子收錯了？”裡正婆娘餘氏急道。

大兒媳唐氏說，“即便充公，哪個狂徒再大的膽量，也不敢來咱家院子偷這東西呀。再說，咱家的狗半夜也冇叫啊。”

“喲，是誰家丟的？”

汪翠翠氣道，“嫂子說的是甚麼話？難不成是我……”話冇說完就氣得哭了起來。

小仆人專門交代了，不能把許家人吵醒。這家的祖孫三人，不但狠戾，還都是打獵的妙手，很有幾合作夫。

肚兜的大部分暴露來了，猴哥悄悄地扯了出來，掛上脖子。

見徐氏莫名地望著她，從速粉飾住心內的氣惱和鎮靜，說道，“我們村向來冇出過這類事，如何會接二連三的丟小衣？也太奇特了。”

先生娘子皺眉說道，“不能讓範大嬸在內裡如此嚷嚷了，這事鬨出去了影響的是我們全部花溪村的名譽，村裡的小娘子們此後也不好再說親。”

猴哥一進屋，錢亦繡就往它嘴裡塞了一塊飴糖。又捏了捏它的後脖子，“乾得好。”

餘氏氣的臉通紅，大聲罵道，“哪個不要臉的畜牲……”

範婆子的大嗓門還在不時傳出去。

範婆子的嗓門大得堪比村北口的洪鐘。引得眾家開了院門。見看的人多，她更對勁了，又敞著嗓門罵起來，“咱花溪村還向來冇出過這類事兒。誰家小娘子把這物丟在了村口的巷子邊。這可不是風大吹疇昔的，定是那不要臉的浪蹄子遺落在那邊的……”

唐氏從速解釋道，“嫂子冇有彆的意義，小姑快莫想多了。”

錢滿霞紅著臉把肚兜從它脖子上取下來，看看的確是她的東西，竟然喜極而泣，回身進廚房把肚兜丟進灶裡一把火燒了。

還好不是翠綠色的。

當下弦月像彎淡淡的峨眉呈現在東方天涯的時候，一個紅色小影子掛著一件桃色肚兜從大榕村跑出來。疾走到山腳下，再一起向西，溜進那扇為它而開的大門。

“呸。忒不要臉了。”

幾人正說著，便聞聲範二婆子在內裡大聲嚷嚷撿著肚兜了。

“我冇有收，也問過嫂子了，她也冇有收。”汪翠翠都快哭了。那件肚兜是她最喜好的，翠綠色粗布，上麵繡的纏枝荷花，才洗第一次。並且，這東西丟的也太蹊蹺了。

聞聲如雷的“呼嘯”聲又響起，猴哥才又站直了身子。它瞥見壞老頭的肥腰下暴露一角桃紅色的布，湊疇昔聞聞，熟諳的味道跟小姑姑身上的一樣，這應當就是小仆人讓它找的東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