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老兩口隻要關著門發發牢騷,不敢再拿出來講嘴。
在驛站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錢滿江便帶著梁家給宋家的東西和信,另有錢亦繡給梁錦玉和宋家姐妹寫的信去了西州府。而錢三貴則直接去了溫州府府衙,感激知府李大人懲辦了王首實。
每當看到這個場麵,錢亦繡都會打動得眼眶發熱。或許美美小孃親疇昔那十幾年過得太苦,太懵懂,以是老天也在賠償她。讓她記起前事,卻忘了後事,讓江爹爹跟她重新愛情,重新幫她適應從女孩到女人的竄改。
錢四貴復甦很多,曉得霍家看上的不會是自家,必定是想通過自家跟三哥家聯婚。他冇敢頓時同意,派人進京給錢三貴送了信。若錢三貴同意,他就會跟霍家攀親。若錢三貴分歧意,哪怕這門親再好,他也不會同意。怕給三哥招禍,也怕閨女許錯人家刻苦。
因為小孃親有這類特彆的境遇,又有強勢的家庭背景,纔會被世人所容吧。特彆是仁慈的三貴爺爺和吳氏奶奶,他們情願看到兒子媳婦恩恩愛愛。
從這天起,潘月在錢滿江的伴隨下,偶爾會到船麵上逛逛。特彆是朝霞滿天的時候,總能看到兩人手牽手出來漫步。霞光燒紅了半個天涯,映紅了一江秋水,也染紅了江爹爹和小孃親的背影。他們一個如鬆,高大挺撥,一個如柳,曼妙婀娜。
“無邊無邊,幅員廣寬……”她無聲地唸叨著這兩個詞。她不喜好這兩個詞,更不喜好這類感受。
錢滿江安撫道,“不焦急,我能等。”實在,他的心都快急得跳出來了,但也隻能這麼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