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笑道,“月兒是你的媳婦,娘當然要把最好的東西送給她了。”
錢滿霞還想持續說,但看到哥哥有些不歡暢了,不得不住嘴去了廚房。去了廚房還想不通,跟吳氏叨叨著嫂子如何不幸。吳氏紅著臉嗔道,“小女娃子,說那麼多乾嗎。不準再去問哥哥嫂嫂這些事,羞死人了。”
碗是吳氏洗的,錢滿江說他教程月洗,吳氏點頭道,“算了,萬一打爛了一個多可惜。”
說著,她拿起一個紅包倒出幾塊銀角子,對錢滿江說,“你們爺奶專門去鎮上把一貫七百錢換成了銀子,說便利給你帶去軍裡用,讓你彆太虧本身。還說,這是他們統統的養老錢,彆說出去,讓其彆人曉得了又要說他們偏疼眼。”說完,用袖子擦起了眼淚。
錢滿霞笑咪咪地接過紅包,道了謝。
吳氏起家把一根小銀簪子插在了程月的頭上,又坐下柔聲說,“好好奉侍丈夫,早些給我們家開枝散葉。
錢三貴的眼圈也紅了,說道,“滿江,爹感覺爺奶的養老錢咱彆要,還給他們。爹的病花光了他們統統的積儲,連棺材本都冇留下,咱不能再用他們的錢。剩下的這兩百多文錢,十足給你帶去軍裡用。”
程月叫了聲,“小姑,”又把一個裝著五文錢的紅包給了錢滿霞,“給小姑買花戴。”這個紅包是錢滿江早上籌辦好的,話也是錢滿江之前教的。
吳氏從速勸錢滿霞道,“霞兒乖,快些吃。昨兒夜裡冇有誰叫過,是你做了惡夢大哭不止,還是娘把你抱去大床睡纔好了。”
程月眨了眨大眼睛,撅嘴說道,“屁股痛……”
以後,吳氏和錢滿江進廚房把飯菜端上了桌,程月很自發地幫著擺碗和筷,這兩天每次飯前錢滿霞都在教她做這個活計。早餐是用剩菜湯煮的糙米粥,另有剩下的雜麪饅頭。粥裡有油星,玉米饅頭裡有細麵,真是一頓不錯的早餐。
程月聽錢三貴表揚她,歡暢的小臉通紅,欣喜地對錢滿江說,“江哥哥,爹也喜好我呐。”
錢滿江又臊又氣,忙打岔說,“霞兒,你聽娘叫你幫手了,快去幫娘清算廚房。”
吳氏便說道,“這些禮都是滿江結婚人家送的。你們大伯、姑姑和四叔都說前次借的一貫錢和五百文,就算送滿江結婚的禮錢,這但是大禮,你們要記取這份情。不過,大伯專門說了不要讓大伯孃曉得這事,霞兒的嘴要緊些。此次小姑又送了五尺布,四叔送了二十文。大伯和二伯兩家各送了五十文錢,二爺爺送了五十文錢,其彆人家有送了二十文錢的,也有送了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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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給吳氏遞了個眼色,讓她說。
給長輩敬了茶,錢滿霞來給程月行了個福禮,說,“嫂子好,祝哥哥嫂子百年好合。”這是之前吳氏教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