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生聽他這麼說,不由悄悄笑了一聲:“有甚麼可犯難的,那些可都是你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你此人向來辦事公允,如何臨頭了,還犯起難來。”
“這一季的莊稼已經種下去了,已經說好,等收了這一茬莊稼,那地我再接辦,至於耕戶的事情,我還冇有考慮好,另有好幾個月時候,也不急在一時。”周福生也知他們美意,隨即又道:“放心吧,這此中的道道,我也明白幾分,那中人也說要給我先容幾個耕戶……”
周福生白日將小石頭送過來,他便去忙活本身的事情,屋子建好了,他也不總在村裡待著,每日都出村去,到晚間才返來,接了小石頭回家去,普通人跟他不太熟,也不好過問他去了那裡,但時不時陶正洪就留他吃晚餐,老兄弟倆喝幾杯小酒,說說話甚麼的。
幸虧,她的孃親,還是很靠譜的,冇有嫌棄她是個女人,還對她挺好,她便也再冇有胡思亂想,安放心心的過自個的嬰兒餬口。
一百畝地可很多啊,陶正洪辛苦了一輩子,掙下的家業,到現在也剛好一百畝,對於他隨隨便便就買下一百畝地,陶家人看著非常詫異,當然,他們本來誰也冇有小瞧過周福生的意義,但鄉間人家,就算再見多識廣,對於如許一脫手就是百畝地的財主,也是見得未幾。
“孫子也好,孫女也罷,那不都是你陶家的種麼,就算嫁出去,她身上不還流著陶家的血,我看你啊,這心也想得太窄了些,再說了很多冇兒子的人家,不還招個上門入贅的半子麼……”周福生慢悠悠說道,在他看來,孫子也罷,孫女也好,隻如果自個養大的,那不都是一樣的。
陶正洪也開口接腔道:“地買了就買了,這不是好事,好不好的也有中人幫著看過,必定虧不了,隻是地買下來,耕戶可曾看好,到時候地裡的收成如何安排,你可都有安排好?”
有些話他不好說得太明白,有些耕戶欺主的事兒經常產生,周福生又是才從內裡返來的,人頭不熟,不免中招。
“樹大分枝,這是常態,你也彆不捨得了,要我說還是你看得明白,瞧我姐夫家,唉!”畢竟是本身新姐夫,他也不好說太多閒話。
陶正洪將兒子都打收回去,本身與周福生細品慢酌,便提及了分炊的事情來。
“本來也是這個設法,隻是我那六兒,生的滿是閨女……”女人家都是彆人家的人,家財分給她們,難不成讓她們帶著出嫁不成?他也就是在這一點上想不通,家裡的東西,可都是姓陶的。
“恰是個這理呢,我也隻是感覺內心苦悶,忍不住跟你說幾句,這分炊的事兒雖這麼決定了,但前麵的事還很多呢,我也正想得有些犯難。”
陶家人也就曉得他跑去內裡乾甚麼了,他在村裡蓋了個寬廣的屋子,便也算是安了家,安了家便要置產,這些光陰他邊在周邊村裡轉悠,隨即便鄙人河村買了五十畝良田,再往前走的趙家莊,也買了五十畝,統共一百畝地。
“福生叔,你這買地也該多叫幾個老成的人去瞧瞧,也不知那地是好是壞,下河村那邊的人,我們多數也都識得,名聲還算不錯,隻是趙家莊就遠了些,也不知那邊的人是如何個脾氣。”陶一平出聲,倒是至心為周福生籌算。
猶其是陶一平,他還得了周福生的一塊玉,他冇甚麼見地,摸著那質地隻感覺是好東西,現在見人家這麼大手筆,更加認定那是個值錢貨,當然,值不值錢的,他也不會拿出去賣,倒是想著留著做個傳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