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洪聽著這話,再見他這行動,頓感覺內心一哽。
她這麼一說,何氏聽得心動不已,她早就想分炊過本身的日子了,家裡陶七平一向讀書,雖說現在有秀才的功名,可家裡也冇占到多少好處,反倒是每年的破鈔全都是公中出的,這老七花得越多,還能留下甚麼,今後分炊又能分到多少,更彆提陶六平一屋子七個閨女,幫著養大還得出嫁奩,這麼一想,她的確感覺這日子冇個頭了。
“傳聞根大叔那一家子,鬨得也實在短長,前幾天還鬨騰得請了裡正去主持公道,提及來他們家一大師子人,比我們也很多,六個兒子也是各有各的主張。”
陶一平見他爹看過來,笑了笑,卻不接這話茬,而是轉口道:“根大叔家現在倒是消停了,今兒碰到他,還讓我跟你說一聲,說分炊的時候,還請你也去坐一坐呢!”
男人們是親兄弟,如何著都能過,但她們這些女人,可不是親姐妹,磕磕碰碰,昂首不見低頭見,衝突天然少不了,固然有黃氏這個短長婆婆在,有衝突也不敢鬨到明麵上,但暗裡裡阿誰內心冇堵著一口氣,不管阿誰妯娌在家裡鬨騰點事兒,其他的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機,可惜的是誰也冇能鬨騰點水花出來。
兩人聽了,頓時感覺沮喪,換位想一想,就是他們自個,趕上這類環境,估計也是死活不承諾,何況現在才生了孩子,王氏連下地搭把手都不成,就算能下地,拿著鋤頭鋤兩下草都能累得氣喘,陶六平還能希冀她乾活?
何氏一聽,也非常感興趣:“他們那一家子啊,已經在村裡成了笑話了,三天兩端的就要鬨一場,他家這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有甚麼可鬨騰的。”
作為一家之主,陶正洪辦事向來還算公道,也正因為此,家裡衝突很多,也都能壓抑下來,讓幾個兒子都冇有話說,幾個兒媳就算心有不滿,冇占到理也鬨騰不起來。
“二嫂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日子誰家還過不下去了,不過是都感覺本身虧損,彆人占了便宜罷!”許氏笑笑說道。
朱氏也冇接她這話,而是轉頭提及村裡的一些閒話。
“雖說是那麼個理,但現在鬨騰得日子冇法過,不分炊也不成啊,何況這事裡正做主,誰也不能說甚麼。”朱氏不覺得然道,甚麼端方都是死的,又豈會一成穩定,不過陶正根一家把裡正都鬨得煩了,也屬奇事。
陶二平向廚房那邊瞅了瞅,轉過甚來道:“她這也冇說錯啊!娘不也是這麼罵的嘛,爹之前也冇說甚麼,這會兒如何怪到孩子她娘頭上!”頓感覺他爹這是不是偏疼六平了,還堵氣似的把頭扭一邊。
“恰是五弟妹說的這個理。”朱氏也笑,隨即接著道:“裡正也是被他們這麼鬨騰得煩了,做主讓他們分炊呢,忙完春耕後,差未幾就能分炊了吧!”說話間,語氣中竟透出些許戀慕。
“不是說父母在不分炊麼,如何就要分了?”何氏壓抑住心底的鎮靜問道。
這聲音可不小,堂屋裡幾個爺們聽得逼真,陶正洪不消想都曉得這是在罵誰,內心頓時有些不得勁起來,王氏又生個閨女,他也感覺不歡暢,可老婆子罵罵就是了,如何也輪不到何氏這個做嫂子的來罵,也幸虧六兒不在,讓他聽到內心如何想,這不是鬨得老六跟老貳內心起疙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