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朱氏臉上都帶出笑意,這王氏是挺能生的,幾年時候連生七胎,彆的不說,就說這有身、坐月子、奶孩子甚麼的,都比她們少做多少活計,同是兒媳婦,偏她一人養得白白淨淨,其他幾個妯娌都跟燒火棍子似的。
黃氏內心本就冇好氣,見兒子還出言護著那王氏,更感覺王氏不好:“不端莊的婆娘,除了勾著男人幫著說話,另有甚麼本領,丫頭電影生一窩,的確就是禍害哦!”
跟著下地返來的朱氏、何氏,聽著又生的是個女人,臉上均是閃過幸災樂禍的笑意,王氏生得標緻又有主意,更首要的是陶六平待王氏,那叫一個彆貼順服,叫他乾甚麼就乾甚麼不說,平常連個重話都冇有,說甚麼都扯著笑容輕言細語,比起她們的丈夫陶一平、陶二平,的確都不像是一個娘生的,怎能不讓人戀慕妒忌。
“都堵在門口乾甚麼,還讓不讓人進屋了!”陶五平伉儷兩個返來,見人都擠在門口。
黃氏一聽這話,便是一哽,心想公然是有了媳婦不要娘。
陶六平也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一聽他娘這麼氣勢實足的喝罵聲,一時也是無言以對,縮了縮脖子杵到一邊去。
何氏忙道:“又生個丫頭呢!”話語裡是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娘,你說這個做甚麼,孩子她娘也不是不能生,冇準下個就是兒子呢!”陶六平嚅嚅說道,王氏生得都雅,他是很喜好的,就算連生了七個女兒,他也冇有休妻的籌算。
現在恰是春耕時節,上河村內的莊戶人家,儘數在田間地頭忙活著,春耕是極其首要的一個時節,春季播種春季才氣有收成,一年的收成,全在於此,是以家家戶戶的勞力,全都在忙於耕作。
“老婆子罵罵咧咧做甚麼,六兒媳婦生了冇有?”才從地裡忙活返來的陶正洪進門就聽到叫罵聲,很有些不滿。
“還杵在這裡做甚麼,不從速的去做飯,湊在這裡看熱烈偷懶呢,木頭樁子似的冇點眼色,非得讓人戳一下動一下。”黃氏冇好氣的罵道。
黃氏見六兒還巴巴的趕來問,頓時冇好氣道:“又生個丫頭電影呢,看你娶的甚麼婆娘,儘生些丫頭有甚麼用,你年紀也不小了,連個承香火的都冇有,我看還是把她給休了,我們另娶個能生兒子的返來纔是閒事。”
“你這是去地裡摘菜了啊,這麼大籃子,你也拿得動,也不知返來喚爹一聲……”陶六平心疼道,雖是閨女,那也是他的孩子,他自是心疼的。
“都連生了七個丫頭了,你還想讓她再生多少個丫頭出來,生那麼多丫頭拿甚麼來養?何況養大了還都是彆人家的人,你感覺你還能落到甚麼好?”黃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娘,你這是在鬨啥呢,孩子她娘生了冇,生個啥呢?”陶六平並幾個兄弟一起回家來,心急自個媳婦生孩子,衝到幾個兄弟前頭,吃緊的趕返來。
正想著呢,發覺衣襬動靜,低頭一看,他大閨女睜著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