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拔下罐子口的塞子。
說著,彷彿怕顧李氏不在乎普通,彌補道:“大熱天的,傷口破了皮輕易化膿的。”
顧孫氏卻撇了撇嘴,說道:“三弟妹,你如何這麼不謹慎啊?我這忙活了一早上的人,都冇如何樣,你如何反倒把手給燙著了?還無能活吧?你不會是想躲懶,用心的吧?”
顧李氏搖了點頭,說道:“冇事兒,謹慎一些,飯燙著呢。下次把碗推到桌子中間一點。”
說完,就回身再次出了堂屋門。
不過,第二天一早,顧長庚倒是毫不包涵的,直接將顧有慶從床上拽了起來。
顧有慶一個激靈,整小我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看著本身麵前的那碗稀飯,一陣後怕。好半晌以後,才找回本身的‘魂’來,扭頭看著顧李氏道:“感謝三嬸。”
事情就算是如許定了下來。
顧劉氏謹慎翼翼的從細口罐子裡滴出幾滴麻油到顧李氏泛紅的手背上,又伸脫手指,悄悄的給她抹開,直到把全部泛紅的位置都抹到了,這才調休。然後看著顧李氏,用安撫的口氣道:“抹上麻油就不會起泡破皮了,很快就會好的,不過你還是得重視,不要蹭破了皮了。”
顧李氏曉得顧孫氏的感激向來保持不了多久,加上明天的事情,始終還是有個疙瘩在她內心,便淡淡的說道:“大嫂說哪兒話,有慶畢竟是我的侄兒,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臉埋進熱粥裡吧。”
當然,顧孫氏冇提,顧大丫這會兒也還睡得正香,或者,她壓根就冇想到這茬。
半晌以後,就拿了一個有塞子的細口小罐子返來,衝著顧李氏說道:“手伸過來,娘給你抹抹。”
顧李氏冇理顧孫氏,隻是看著顧楊氏笑笑,說道:“我冇事的二嫂,就是看著有點紅,一會兒就好了。”
顧有慶向來冇有這麼夙起過床,都還在做夢,就被顧長庚叫起來了。而起來以後,整小我都還是睡意昏黃的,走路都在打打盹,要不是有顧長庚拉著,隻怕不是撞牆就是絆到門檻。
顧李氏則是直接坐到了本身平時坐的位置上。
就算顧李氏頓時就拿涼水衝了,她的手背還是一片緋紅。
顧楊氏噗的笑出聲來,看著顧劉氏道:“娘,您如許說,我可真有些饞了,要不,我去把內裡的泡菜端返來,您給拌拌?”
顧楊氏已經坐了返來,順口說道:“一家人嘛。”
顧孫氏忍不住撇了撇嘴,端了灶台上剩下的飯出去了。
到了這份上,顧李氏倒也不矯情了,當下就把燙紅的手背伸到了顧劉氏的麵前,又拿彆的一隻手鄙人麵托了。
要不是方纔放下泡菜的顧李氏看到,眼明手快的擋了他一下,隻怕他整張臉都要埋到剛起鍋冇多久的燙稀飯裡去了。
被顧長庚按著洗了一把冷水臉以後,總算是略微復甦了一些,不過也就隻復甦了半晌工夫,剛坐到飯桌前冇多久,他就又打起了打盹。
聽了顧楊氏的話,顧李氏搖了點頭,說道:“不消了二嫂,麻油那麼貴的東西……”
“我真是,不曉得應當如何感激你纔好。”
說著,顧劉氏就轉了身。
不一會兒,顧劉氏和顧楊氏、顧李氏婆媳三人,有說有笑的,端著用麻油拌好的泡菜進了堂屋。
聽到顧楊氏的話,顧劉氏頓時就有些急了,忙道:“手燙著了?我看看。”說著,兩步走到顧李氏麵前,拖了她的手來看,剛看到就說:“燙得這麼紅,萬一破皮了可費事……有墨娘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