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處所一看,公然是個富戶,光家裡的宅院就有好幾個他們家那麼大,一個後院也比他們家的宅子大多了,男人籌辦將老虎養在後院,他專門備了一個龐大的鐵籠,彷彿早就有打算要養這麼一隻猛獸在家中。
薑如月對著薑家人,是說要分他大部分獵物,作為她的投資所得,實際對著薑學全,她從未想過要真正從他身上獲得收益。
“你對四哥的好,四哥都明白,但是……你在許家的日子不好過,妹夫固然能掙些錢,可他們家家底太差了,在村裡冇有那一畝三分地,今後你和孩子一點保障也冇有。我想……你手裡能有些錢,到時村裡如果在賣地,你去買個一畝幾畝的,那你在婆家也有底氣有麵子,他們不敢怠薄你、欺負你,怕還得供著你、寵著你呢。”
中年男人擺擺手,冇讓她當場解開老虎的繩索,他直接向他們比了個數,這個數已經高出他們的預期,不過中年男人有個要求,讓他們要賣力把老虎送到他家裡,再替他解了繩索,讓他確認老虎的安康程度,冇有題目,他才情願付全款。
薑如月心中瞭然,難怪他情願出這麼好的代價,本來是早就心心念念,隻是冇碰到合適的猛獸。
十兩銀子,甚麼觀點,在村莊裡娶一個女人,也隻要花到十兩銀子的聘禮,若按他之前那傻傻的模樣,能夠十兩銀子一定充足,但現在的他和正凡人冇甚麼兩樣,他還能通過打獵來補助家庭開消,光他這獵戶的身份,就是一個加分項,十兩銀子作為聘禮,包管是充足。
薑如月被他這番話給弄得哭笑不得,合著她這做媳婦兒的還得本身費錢買地送給婆家,才氣給本身爭來一席之地?
薑學全對縣城冇甚麼想逛的,方纔來的路上已經大抵看了一圈,隨即冇了興趣,目睹銀子都收了,他向她扣問接下來的路程。
半道上,薑學全向她問起之前賣獵物所得,她一眨眼的工夫,從空間裡拿出她的小帳本,變戲兒法似的從袖口摸出來,“喏,都在這兒呢。”
薑學全皺起眉頭,他光想著如何改良妹子的處境,還冇想過這個題目。
她會幫他,還不是因為他之前一向護著她,不管是對是錯,他老是自覺標站在她身邊支撐她,即便被家裡吵架也涓滴不驚駭,在心智不全時他能有那樣的行動,暖和了薑如月的心,就為著這一點,她也情願為他支出統統。
薑如月滿口承諾下來,先收了他三成的銀子,讓薑學全提著籠子,她也一起跟從中年男人去了他家裡。
從蘇府出來,她將塞得鼓鼓的荷包藏在腰間的衣服裡,財不露白,她擔憂路上被人瞧見,當作了待宰的肥羊。
她四哥雖是比之前聰明瞭,不過思惟上還跟村裡人一樣的陳腐。
薑學全對小老虎的目光是不如何在乎的,他隻想著等這位老爺把餘款一結算,他們就能乘馬車回家,這一次老虎賣了好代價,多虧薑如月在旁幫手,他想著返來路上,他把之前賣得的獵物支出好好理一理,轉頭給她分幾成的賬,也算是她一向那麼用心給他幫手的回饋。
“如果我要靠著進獻款項才氣夠在他們家過上好日子,那有一日我冇錢給他們,我是不是還得被他們踩在腳底下?”
被鬆了綁的小老虎一開端有點懵,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動,直到發覺身邊除了它以外,冇其他能威脅到它的生物,它一下站立起來,圍著鐵籠轉了一圈,最後將目光投向了捕它的薑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