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斤藥草,不值甚麼錢,冇賺頭。
抓藥的女人剛妙手上被蚊子咬了一個包,沾了點藥膏擦上去清冷舒爽。
“那扯平了啊,誰也冇欠誰。”
但想著李招娣她家藥草這事兒,他幫了本身一回,明天在巷子裡,她也幫了殷天一回。
她收藥草那幾次,秀水村的平常藥草給挖光了。
想來李招娣她姑收下的,是些蒲公英和蒼耳子那等值錢的藥草。
夜染得了十兩銀子,想說些感激的話。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一千斤藥草,按五文錢一斤收買,再賣十五文錢一斤,也才得十兩銀子。
蘭草膏賣得好,林掌櫃也歡暢,利落的取了一兩四錢銀子付給夜染:“染娘,這是前次賣藥枕的錢,下回你送蘭草膏來,再結此次賣蘭草膏的銀子。”
對於殷天來講的小錢,對夜染而言,那是一大筆錢銀。
短時候,要調七百斤藥草去秀水村,費時吃力不說,還要搭上盤費。
真冇多給嗎?
當初她和殷天說好,賣了張家那一千斤藥草得來的錢,對半分。
說好一起收了那筆藥草,銀子再對半分,她啥也冇做,憑白得一半的錢不說,現在人家殷天將賣藥草的錢,全給她了。
林掌櫃收銀針時深思著,他家公子那心機,真是猜不透。
“這是甚麼藥?”
夜染熬製的蘭草膏一擺上櫃檯,有些來抓藥的,見陶罐繪上了一株素雅的蘭草,非常精美養眼,獵奇的問小伴計。
夜染掂了掂手裡的荷包子,走了!
殷天撐著熬了好久,身材裡那種遊走的疼痛總算緩了些,疼得發了一身盜汗。
夜染不想扯上這筆胡塗賬,拿著荷包子倉促趕到後院,衝殷天道:“這錢數量不對。”
不是惦記取蓋屋子嗎?
先前攢的銀子有十一兩多,再加上賣決明子枕頭賺下的,和賣了那一千斤藥草得來的銀子,夜染手上足足有二十多兩,蓋屋子的錢到手了。
殷天神采淡淡:“那三百斤藥草,大半是些值錢的,賣了五十文錢一斤,冇有多給。”
夜染隨林掌櫃一來前邊櫃檯,聽小伴計說一會兒工夫,賣出去幾罐蘭草膏,頓時感受熬製蘭草膏這個點子很好。
夜染將賣決明子枕頭的錢收進荷包裡,瞄了一眼殷天給的荷包子,發明數量不對。
還嫌錢多?
而荷包子裡的銀子,十兩有多了!
小伴計人機警,見有人問起,忙拿起那罐開封過的:“女人身上如果有被蚊蟲咬過的處所,能夠沾一些藥膏來嚐嚐。”
她是大戶人家的丫環,身上倒是不太完善銀子,想著她家蜜斯會喜好,取出三百文錢,替他家蜜斯買了兩罐歸去。
女人一旦報起仇來,那是心狠手辣。
“消腫止癢的蘭草膏。”
公子行事行動一貫出人料想,不過是十兩銀子的小錢,他不說破,林掌櫃也當冇瞥見。
這算如何回事?
要幫染孃的體例多了去,非得折騰著將鄰近郡縣的藥草調了賣去秀水村,這一趟買賣,才賺了十兩銀子,全送給染娘了,非說冇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