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來取磚的空檔問在搓洗衣裳的夜染:“染娘,昨晚有冇有聽到甚麼動靜?”
“這倒冇有,昨晚特地擱在牆下那簸箕磚被人動過了。”
以是還冇熬藥膏拿去本草堂賣,周芸竹這麼一催,夜染問:“你那邊收了多少藥草?”
村裡那些男人,做一天幫工也才十五文錢,這要足足做夠二十天,纔有她幾天工夫賺下的銅子兒多。
虧他的小徒兒想得出來,以阿誰女人的聰明勁兒,信賴明天聽到村裡誰被蛇咬的動靜,必然曉得是誰來偷過青磚。
算下來,短短幾天的工夫,她賺了快三百文錢。
“這很多了!”
替陸俊解毒那藥材,要往深山裡找,一天冇法來回,要在山裡擔擱兩三天,這會兒在建屋子,臨時還冇有工夫入一趟深山。
做賊的那些,不是老鼠是甚麼?
前幾天夜染剛去太小澤鎮送蘭草膏,那但是足足一百罐。
第二天,周氏一族的人來上工,周誌傑挑了一趟磚去新屋子那邊。
蛇咬老鼠?
周芸竹一聽夜染要入山采藥,衝動的握住她的手腕。
再加上一百來個屎冬瓜,她能得一文錢一個,這裡能賺一百多文,自家還挖了幾斤藥草。
必然是周誌傑為她家建新屋子的事情太上心,記錯了。
上回那一百罐賣了快一個月,夜染深思著氣候涼了些,蚊蟲也少了,這回的一百罐才賣了幾天,銷路再好也賣不完。
上回夜染賣屎冬瓜,足足賺了二兩多銀子,聽到周芸竹說得了阿誰,夜染有些興趣了。
夜染奇特道:“是不是又少了磚?”
這幾天,夜染有替殷天行鍼,上回李掌櫃捎給他的藥,隻能熬個七八天。
周芸竹一臉鎮靜:“百般藥草,足足有二十來斤,等著你去一趟本草堂。”
夜染舀了水漂洗衣裳:“再等兩天,你收的藥草攢夠五十斤,我的藥膏也熬好了,我讓殷天挑著去一趟鎮上。”
昨晚殷天冇分開過山洞,那新屋子就在山洞邊上,以殷天的功力,如果有人來偷磚,必然能聽到外邊的動靜。
夜染搓完一盆衣裳,要去缸裡舀水,這時候周芸竹推開籬笆門出去。
“染娘,你入山采藥,是不是要湊齊給我相公治病的藥材?”
她覺得二十斤藥草夠多了,成果夜染當頭給她潑下一頭冷水:“才這麼點啊!”
順帶著讓他上週芸竹家,將那藥草挑了,捎到本草堂去賣。
“染娘,我那邊收了很多藥草,我們甚麼時候上一趟小澤鎮?”
周芸竹急道:“另有百來個屎冬瓜,我曬乾了,一簍子還裝不下那麼多。”
周誌傑挑著磚分開時,唸叨道:“殷公子也說昨晚冇人來,我明顯記得那磚不是那麼擺的,莫非是記錯了……”
“冇有啊!”
再過兩天,他的藥熬完了,要去鎮上取藥。
“我明天入山一趟,采了藥材熬藥膏。”
收藥草不遲誤她挖藥草的工夫,這才幾天,她順帶著收了二十來斤藥草,一斤藥草她淨賺五文錢,二十斤藥草淨賺一百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