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子旁擺的阿誰粗布袋子也裝滿了,星兒一臉高傲的拍拍鼓鼓囊囊的袋子。
回殷家?
按說也不會這麼巧,隨便抓小我,就成了孩子爹。
殷家向來不是他的家!
周芸竹和夜染說話時,猛朝她使了幾個眼神。
夜染催促一聲:“如何不走了?”
再說,以殷天的性子,被一個傻子給強了,不得將傻子給直接掐死。
是了!
夜染看著滿滿兩筐的野果子,有些瞠目結舌,殷天和星兒摘果子的工夫,也太短長了些吧!
這麼一弄,不但將一擔野果子給挑上了,連著那一粗布袋子鬆果,也一併挑上了。
從夜染呈現,一向冇有吭聲兒。
不是吧?
殷天也不曉得如何了?
周芸竹收成也很多,得了半簍子藥材,既然撞上了,乾脆一起下山去。
離太陽下山還早,就找了這麼多野果兒?
他六年前真的冇來過秀水村嗎?
殷天被撞了一下,扭過身來,語氣有幾分不悅:“冇看路?”
夜染心虛的問他:“你之前可有從州府回過殷家?大抵六年前,你來過殷家嗎?”
那麼高挑的影子,穿上衣服顯瘦,脫了衣服有料。
夜染從殷天挑那筐裡取了些野蘋果和無花果,―人分了一個。
很快,夜染冇有阿誰閒心胡思亂想了,因為下山的時候,在淺山那一片,撞見了帶著人在挖藥材的周芸竹。
這一趟入山,真是收成滿滿。
他叮嚀了夜染一句:“謹慎點看路!”
原身還活了那麼久!
如果不是有他在,就算找著了這麼多野果子,也冇法弄下山去。
這個發明,讓夜染腳下一個啷嗆,差點滾下坡去。
看著走在前頭的殷天,夜染越來越對勁了。
大半天得了這麼多野果子,就算不賣藥材,光靠賣野果子,也能贍養一家人啊!
“孃親,這一袋是鬆果兒!”
一起啃著果子往山下走,周芸竹衝夜染道:“染娘,那藥材曬著呢,轉頭乾了,我收了送來你家。”
殷天深深看了夜染一眼,想透過她的眼神,看得更深切一些。
夜染曉得她有話要說,用心放慢了步子。
幸虧殷天像大山普通的身子擋在了前頭,夜染情急之下抓住路邊一叢灌木,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不太能夠孩子爹會是殷天吧?
“這是從哪兒弄的?得了這麼多野果子!”
她落水,他救她那次。
但是,為甚麼她感受夢裡那人不著寸褸的身子,跟前次落水時,殷天打濕了衣裳的模樣有些像。
此次如果不是要避開都城來的探子,他纔不會來這窮山僻壤,更不會住進殷家。
不過,如何瞧著殷天的背影有些熟諳,像是在那裡見過?
夏天的衫子薄,他的衣服沾在身上,那完美的身形,模糊和夢裡的男人有些相像。
“冇來過,你問這個乾嗎?”
然後,一身輕鬆挑上那擔子,持續往山下走。
夜染這一問,他拿著鐮刀在石林旁砍了一根竹子,做了一根簡易的扁擔。
有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就是好!
又弄了些藤條,將筐子串起來。
“絆到石頭了!”
夜染看著這一大堆的野果兒,有些犯愁:“這些如何弄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