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藥簍的夜染，一邊牽了一個小人兒，跟身邊吳大娘說著此次入山的收成，走遠了。

吳大娘想著，之前染娘是傻，現在腦筋靈光了，還不準人家會煮個菜啊！

萌萌的小月兒，笑得大眼睛眯成一彎新月：“哥哥，孃親太短長了，咱家有肉吃了哦。”

也顧不上燙，兩大兩小圍著桌子，一頓猛吃。

午餐就在吳大孃家，夜染將一腿林麝剁了，和山藥一起燜了一大鍋，內裡加了此次入山得來的桂皮、八角、香葉。

吳大娘幫著夜染燒火，探出頭來問：“染娘，你這手廚藝跟誰學的？”

莫非她得的那隻林麝，是隻雄麝？

“熟了，能吃肉了！”

對著這麼一筆龐大的財產不動心，卻想著報恩。

夜染奉告吳大娘，她尋了很多藥材，能夠換錢，麝肉不賣了，大師燉來吃。

吳大娘前次趕集買了些消食的山查，取來讓夜染餵給孩子吃。

“彆說星兒和月兒，就是大娘也禁不住這香味。”

有芸娘那般無能的娘，染孃的廚藝這麼好也不奇特。

“娘，真香！”

真是個成心機的村婦！

“好耶，孃親不活力了！”

一盆麝肉，很快見底！

夜染看兩個孩子像小狗兒一樣吐著舌頭，流著哈喇子，被萌得噗笑出聲：“還要一會兒，燜爛了纔好吃。”

麝香價高，在村民眼裡，算得上是代價連城。

夜染一愣！

“孃親今後每頓都讓你們有肉吃，吃多了積食，今後吃肉的時候不能貪多，曉得嗎？”

“好香啊，孃親，我餓了！”

殷天從路邊樹叢轉出來，還聽到吳大娘說林麝可貴獵到，勸夜染拿麝肉去小澤鎮賣錢。

月兒和星兒吃得肚子圓滾滾的，動一下，肚子疼得短長，兩兄妹摸著小肚肚，靠在長凳上滿足的傻笑。

夜染已經向吳大娘探聽清楚，村尾湖畔山腳下，那處最豪闊的宅子，是殷老爺家。

隨口扯談謅一句：“之前看我娘煮吃的，都記在內心，此次腦筋一靈光，全想起來了。”

夜染的孃親夜紫芸，既懂醫術，又有一手好廚藝，且無能持家，脾氣還溫馴，彆說在秀水村，她無能的名聲都傳到大澤湖畔十裡八鄉去了。

值錢的好東西？

她還找到一樣值錢的好東西，籌辦送去殷家給拯救仇人，向吳大娘探聽如何去殷家……

麝肉還冇有出鍋，已經香氣四溢，饞得灶台旁的星兒和月兒直流口水，像呆頭鵝一樣伸長脖子，盯著那口騰騰冒著熱氣的鍋。

夜染怕吳大娘再問，忙將煮熟的麝肉用大盆盛起來。

聽到孃親每頓都能讓他們吃上肉，兩個小傢夥眼睛裡冒著光，頭點得像雞啄米。

殷天看著夜染拜彆的方向，唇角不著陳跡勾了一下，反覆著夜染教星兒的話：“避其鋒芒，等有了充足的力量，再一擊必中……”

孩子嚼著酸得掉牙的山查，夜染挨個摸摸他們的頭：“早晨孃親讓吳奶奶給你們燉麝肉靈芝湯，孃親出去一趟，你們乖乖聽吳奶奶的話。”

吳大孃家也窮，好久冇吃過一頓肉了。

夜染之前傻，星兒和月兒跟著她受凍捱餓，彆說吃肉，好久冇吃過一頓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