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草想起阿誰古怪的夢,抬起胳膊,摸了摸額頭,公然不疼了。莫非方纔不是在做夢?阿誰自稱補天神石的金色光球實在存在?還治好了她頭上的傷?
餘小草清算好表情,衝這個大腦袋的小蘿蔔頭笑了笑。跟敬愛的小傢夥說了一會兒話,一陣倦怠襲來,在墮入昏睡的那一刻,耳畔傳來院子裡柳氏忍氣吞聲隧道:“娘,大夫說小草的身子弱,要補補。她早上就喝了兩口稀粥,我想給她燉個雞蛋羹……”
唉……弱一點就弱一點吧,總比讓它躺在無儘的黑暗中強。隻是她頭上的傷……看來少不得,又要耗損它殘留未幾的靈力了……
【糟了!如何誤打誤撞之下,跟一個強大人類認主勝利了?如何辦?如何辦?要不……不管她,她死了主從乾係就消弭了——但是,下一次重見天日,就不曉得在甚麼時候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要認命放棄的時候,黑暗中卻亮起了一絲光點,一個氣急廢弛又甜美聲音,呈現在她的腦中:
石頭隻要玻璃彈珠大小,被溪水打擊得光滑圓潤,當時她感覺這塊石頭五顏六色挺都雅,便撿歸去讓人打個孔,配根紅繩索戴在手腕上。厥後,她嫌做鹵菜的時候礙事,就順手一扔不再管它了。如何會同她一起穿越重生了呢?
家裡其彆人也是指不上的。小草因大嫂而受傷,孩子睡了三天,大哥一家連麵都不露一下。隻要小姑子和公公來屋裡看了一眼……
這一覺,她睡了好久,就連半途的喂粥、灌藥,都冇能把她驚醒。她感受本身彷彿墮入了黏稠的黑暗中,拚力掙紮卻擺脫不出那種死寂的絕望。
為了孩子,她都能忍下來。她千萬冇想到,此次女兒差點死在大嫂的手中,大夫明顯說要給孩子彌補營養,可婆婆卻連一個雞蛋都不捨得。
室內點著暗淡的油燈,模糊能夠看到肥胖的柳氏趴在炕邊,寂靜中她的呼吸清楚可聞。
柳慕雲看了眼窗外沉沉的夜色,眉梢寫滿了無法。她嫁到餘家已經十三年了,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貓遲,累死累活地承擔了家中大多數家務。
要不是它拚儘殘存的神力,把那人類女人的靈魂,帶到另一個空間,找到符合的身材重生,估計又要經曆一個八百年,它才氣現世。
“草兒,餓不餓?你小姑送了個雞蛋,我用熱水幫你焐著呢。”柳慕雲幫女兒剝了雞蛋,看她小口小口地吃下去,對勁地笑了笑。
為了這碗白米粥,柳氏不曉得要接受甚麼樣的冷言冷語呢,便有些心疼隧道:“娘,你們吃甚麼,我就吃甚麼,彆單給我籌辦了。明天不是已經吃了個雞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