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好似有一團烈焰熊熊燃燒，炙烤著她的五臟六腑。胃裡彷彿有人用利刃大力地攪和著。滅亡，本來並不是擺脫，而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她既然敢做，我為甚麼不敢說？她不是我們的娘！有哪個當孃的，能狠心把女兒扔上山喂狼？老天爺要劈，也先劈她這個毒婦，哪輪得上我？”顧茗完整對爹爹絕望了。

她這話說得很有程度，看似向兩個孩子說了軟話。可話裡話外，卻無不向族人們表示她的委曲。

“族長，哪有當長輩的唾罵長輩的？這孩子不打不成器，再不經驗他，眼中連我這個當爹的都冇了！”顧喬怒瞪了兒子一眼，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冇往顧夜身上瞟一眼。

娘是後孃，爹但是親爹啊！劉氏在苛待他們兄妹的時候，他裝聾作啞。現在本身不過罵了那劉氏一聲“毒婦”罷了，他卻橫眉豎眼的怒斥開了。這個家，另有他和mm容身之處嗎？

“顧喬，孩子有錯，漸漸教。下這麼重的手乾甚麼，彆把孩子打出個好歹來。”開口的是年約五旬的族長，他的語氣中有幾分不承認。

劉氏一臉不共同，嘴裡還咕噥著：“給甚麼準話？彷彿我真虐待他們似的，這件事我可不認。”

待顧茗出了房門，顧夜低頭看了一眼那雙乾枯如雞爪的手。原主十一歲了，身量卻不如七八歲的孩子，洋火棒般的身板兒，瘦得隻剩皮包骨。粗糙的皮膚下，細細的血管，顯得高聳非常……

顧茗小小的身板挺得很直，嘴角帶著倔強。為了mm，他豁出去了，大不了……大不了他帶著mm住山洞，打獵采山貨贍養她。

“茗兒，如何說話的？甚麼毒婦？那是你娘！你這是大逆不道，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兩人的渣爹顧喬，皺著眉頭喝罵道。

“mm……mm——”熟諳的聲音，使這具身材本能地生出一絲憂色。是哥哥！這具身材的哥哥。隻在一刹時，她判定出來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