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路後,王玉清倉猝閃進另一條甬道,聽到觸手還在掙紮,他神采變了變,立即躲進一個窟穴內,屏氣凝神。
天賜皺著眉頭,說出的話語氣很重,充滿了壓服力。
王玉清緊緊抓著天賜,沉聲道:“天賜,我不殺你,但你必須跟我走。”
“嗯。”王玉盤點了點頭,這才把妖魄交給天賜。
“莫要跟我裝蒜,你現在身受重傷,體內又冇有任何真氣流淌,如果動起手來,我隨時都能殺你!”王玉清看著天賜的殺意凜然的雙眸,嘲笑一聲。
“我聽朝虎說,你體內流淌的不是真氣,而是妖氣?”王玉清俄然抬眼,打量著天賜。
“說了你也不懂,你這類鄉間土包子,冇讀過幾本書,大字不識幾個,天然不曉得甚麼是彌虹果。”王玉清冷哼一聲。
“不知這些東西,能不能幫你規複力量?”王玉清伸手從懷中一探,取出了三顆妖魄,眯眼看著天賜。
“跟你走?”
天賜笑了一笑,看著王玉清的眼睛,道:“我曉得,肥遺呈現在血煞門的動靜是你們流露給我的,目標就是引我進十萬深山,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我。”
天賜的反應是,毫無反應……
抵擋住那股妖氣後,烏黑的斷刀俄然安靜下來,變成了一塊其貌不揚的廢鐵。王玉清細心看了看,冇看出甚麼端倪,便搖了點頭,將刀丟還給天賜。
王玉清一皺眉,問道:“其他事情?”
“窄!窄的很!”王玉清嘲笑一聲,拎起長劍大步向前。
那觸手彷彿是在摸索,並冇有明白的目標,四周摸了摸後,冇有找到人,便緩緩縮了歸去。
“你們不是和血煞門締盟了嗎?又怎會幫我去殺肥遺?”
“我曉得你不會信賴我,但我還是要說,隻要你放我走,等我去血煞門殺了肥遺,如果我還活著,必然回朝陽峰還你個公道。我曉得你擔憂甚麼,你擔憂的是和血煞門的暗害被掌門雲中白髮明,你放心,我現在冇不足力去管你們的事,我也不會多嘴多舌。”
也不管王玉清在旁細心察看,天賜直接吞下妖魄和藥草,盤膝打坐起來。
“你是不怕死?”
天賜被困在這裡,憑鳳初境五階的氣力,遲早也會死。而他若親身脫手殺死天賜,說不定還會獲咎阿誰血煞門聖女,也不知這天賜身上,是不是真的有著關於無命訣的奧妙?
“等等!”王玉清猛地罷手,皺眉道,“我幫規複力量,是信賴你,你可不能藉機逃竄。”
天賜也不辯論,淡淡笑了笑。
“我要去血煞門,給小河鎮的人報仇。”天賜不想對這件事有所坦白,現在他的景況很不好,如果王玉清想殺死他,隻需抬抬手,天賜必死無疑,但他現在還不能死。
他必然曉得無命訣!
“我勸你還是彆忙著殺我了,現在應當考慮的是如何出去,洞窟被奧秘的七色光覆蓋,我們恐怕走不出去了。”
“你是流蘇閣人,理應跟我回到流蘇閣,把你欠下的賬算上一算。”
他將手中的無命之刃轉了轉,歎一口氣,道:“這可真是朋友路窄。”
王玉清眯起眼睛,他並不肯定無命訣就在天賜身上,乃至,他底子就不信賴無命訣在天賜身上,但現在,他情不自禁地出言摸索,想看看天賜的反應。
“不管是不是真的,隻要有肥遺的動靜,我都必須去查驗。”
“哼,血煞門邪魔歪道,行事暴虐,為人不齒,怎配與我朝陽峰締盟?我們也隻是操縱他們,等奪得掌門之位,第一件事就是讓血煞門從這裡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