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阿漣功不成冇，你說，想要甚麼犒賞。”天子按捺著衝動，抬手握了握術師的肩。

天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女子，儘是皺紋的眼角伸展開來：“都下去，讓她自個兒走過來。”

“太後的女子書院，姿色如何？”天子在貴妃榻上躺下，眼睛眯了眯，暴露一臉興趣：“朕想找幾個年青的，十六歲最好。”

劉公公爬起來，快步跟上他，問道：“今晚可要翻牌子？”

大殿外的月桂樹下，術師拽下帽子，暴露一頭藍髮，雙瞳泛著詭譎的紅光，如獸普通諦視著烏黑的大殿。

天子的視野一向追著術師的背影，直到他消逝在殿上，嘴角的笑容垂垂消逝，眉頭又舒展了起來。

“可萬一，他用第一爐丹換來皇上信賴，這第二丸……”劉公公皺起眉，憂心忡忡地說道。

術師雙瞳眯了眯，淡聲道：“微臣想要在冷徽宮再建三口煉丹爐。”

不一會，一身黑袍的術師埋頭走了出去，雙手抱拳，對著天子行了個禮。他一身黑袍，玄色帽子下模糊暴露一頭深藍色的頭髮，耳朵上戴著一條銀藍色的流蘇耳墜，一向垂到肩上。長長的睫垂著，遮住一雙泛白的瞳。

“皇上犒賞諸位蜜斯各錦緞一匹，金釵兩支，諸位蜜斯是我朝女子的典範，當嘉獎。”劉公公滿麵笑容地掃過眾女子的臉，打動手勢，讓人把東西一字排開。

綿綿細雨飄了大半日，書院的女子隻能隻在講堂裡呆著。顧傾顏教了一會詩書，又教她們刺繡。

“下個月第一爐丹便能煉成。”術師嘴角抿了抿，漸漸抬開端來。

“不能闖，他那人最講端方了。”顧傾顏看出她的心機，躊躇了一下，輕聲道：“齊蜜斯，我得提示你，師哥他冇有功名在身，隻怕不是齊府擇婿的人選。”

這張臉俊美不凡，恰好眼睛是盲的，在眉心之間，模糊有一點紅葉形的印記浮動。

“我曉得了，”顧傾顏接過她繡的帕子，幫她改了兩針，輕聲道：“你繡得很好，明日我教你千針繡。”

“皇上，這術師煉的丹藥還是得讓人先試纔可呀。”劉公公半弓著腰，小聲說道。

“無妨，朕先讓他服下毒藥，若朕有事，他也不必活。這人間，冇有人不妄圖繁華，不想好好活著。”天子笑笑，篤定地說道：“隻要朕長悠長久地活著，朕這些皇子就隻能好好地孝敬朕。就算真的被換了人，也隻能給朕心驚膽戰地熬著。一向熬到死。”

不一會，殿中便響起了女子嬌氣的呼救聲，燭火燃燒，統統歸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