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部屬底子不是怕死,是怕變成這海公公鳥樣。”方庭死死盯著那蠱蟲,再度嘗試用樹枝去戳住它。
“那是蠱蟲?”顧傾顏用帕子掩著唇,忍著反胃靠近去看了一眼。
“既是你親眼看到,朕就令你查清此事,到底是何人把持妖蠱,禍亂都城。”天子死死盯著封珩,一字一頓地說道:“不管查到是何人,朕特許你先斬後奏。”
“你是太後宮裡的人,若無差事,為何擅自出宮,還害人道命?”方庭拽著他的衣領,把像一灘爛泥一樣的海公公拖著跪到了封宴麵前。
“凶手是海公公?”封珩沉默了一會兒,俄然又反應過來,一臉震驚地問道:“他是不是瘋了,跑到書院來殺人!”
“到底是甚麼鬼玩意兒?”方庭用樹枝夾著那蟲子,一點點地往外拽。
“傳聞抓到人了?”封珩帶著人出去了,眼看一群侍衛在身上又摸又掏,腳步猛地頓住:“你們在乾甚麼?”
那道烏青血管公然猛地躥了一下,竟硬生生頂破了慘白的皮膚,暴露一點烏青色的身材。
天子嘲笑道:“朕不依法措置了他,難不成還要把他送回太後那邊去?這老主子仗著是太後孃娘身邊的人,平常對宮女做出一些無恥之事也就罷了,竟還敢對官家蜜斯動手。的確冇法無天!朕看也不必審了,拖出去馬上杖斃。”
一名侍衛應了聲,飛奔出去。
方庭批示人把海公公拖起來,捆到了樹上。此時的他已經不成人樣兒,滾了渾身的泥汙不說,還拉了褲子,腥臭氣熏得人直皺眉。
“你個老東西,另有人把你從宮裡偷出來不成?你有甚麼值得偷的。”方庭痛斥道。
“它出來了!”
“你們就不怕它鑽你們身上去?”顧傾顏擔憂地說道。
“老奴……老奴真的不曉得呀,老奴明顯在宮裡睡覺,一覺醒來就到了這兒!”海公公被踹復甦了,猛地打了個激靈,驚駭地看著麵前的世人,連聲哭嚎了起來。
砰的一聲,他重重地砸在地上,神采很快憋得烏青,嘴角兩道烏黑的血漸漸流了出來。
封珩被天子陰鷙的眼神盯得渾身汗毛倒豎,抬在半空的手漸漸收了歸去。
世人大呼,忙不迭地今後退去。
“快,壓住他的舌頭。”封宴低喝道。
“海公公是不是中蠱了?”方庭壯著膽量用樹枝戳了一下海公公的額角。
都是跟著他出世入死的堂堂男人漢,甚麼血腥場麵冇見過,斷腿斷掌亂飛都從冇變過神采,竟被一隻小小的蟲子弄到手足無措。
世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方庭。
“是啊,不如去死。”侍衛們紛繁擁戴。
“快快,拿個瓶子來。”方庭大呼道。
方庭也嚇到了,樹枝啪嗒掉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烏青的蠱蟲繞著樹枝慢吞吞地往前爬。
蠱蟲又彈飛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一雙翅膀,飛向了海公公。這回再冇給世人機遇,翅膀收起,直接鑽回了海公公的腦袋。
“你們都看到了?”封珩驚呆了,指著海公公的額頭說道:“這傷口消逝了。”
“還不抓住它。”封宴低斥道。
世人神情冷峻地看著海公公,竟有如此逆天的東西,把世人當猴耍了一頓!
就在此時,那蠱蟲猛地從枝頭彈了起來,躍過世人頭頂,直直地落到了封珩的鼻尖上。
戔戔一條蟲罷了!
“宴王殿下饒命,老奴真的不曉得。”海公公瞄了一眼顧傾顏,忙不迭地叩首:“老奴這幾日著了風寒,太後恩準老奴歇息幾日。昨晚老奴早早就歇下了,可一睜眼就發明老奴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