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身必定已經傳出去了,大周國講究出身,今後你不免會聽到一些刺耳的話,不要放在心上,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顧傾顏帶著兩個小妹,如瑛拎著一隻食盒,幾人停在了水雲院門口。常之瀾住在這裡養傷,他的傷勢很重,身上被打得冇有一寸好皮肉。
“這些事都與你無關。”常之瀾笑笑,遞了方帕子給她:“彆哭了,你現在已經做了王妃,你的好日子在背麵。”
“我曉得。”顧傾顏勉強笑笑,小聲道:“師哥,你放心。”
“那孩子,”常之瀾苦笑,長睫微顫著,低低地說道:“就是我。”
吱嘎一聲,門開了,商子昂一臉難堪地看著顧傾顏。
“師哥,我……”顧傾顏眼眶泛紅,揪著帕子定定地看著他。
兩個薄命的船孃在寂夜裡相互擦藥時,她們也曾神馳過分著花船,過上夫唱婦隨,百口團聚的安寧日子。
“那位船孃的孩子呢?”顧傾顏心一緊,她竟不曉得,本來另有人代替她母親送了命。
“你們先出去,我要與王妃說說話。”常之瀾握著帕子,喘著氣說道。
剛要排闥,內裡傳出了商子昂的聲音。
“你能走嗎?讓人送來就好,不然就坐肩輿,你如何能本身走路呢。”商子昂伸著雙手,嚴峻地盯著她的腳,一起乾脆:“謹慎,謹慎,彆絆著。”
商子昂扭頭看看她,低聲道:“小丫頭曉得甚麼,兄弟交誼大過天。”
“實在太後一向想你孃親和你,他們把崔嬤嬤滅口了,找到了花船上。師父怕他們會按著線索尋過來,又悄悄折返歸去,花銀子買了個病重的船孃,許她承諾照顧她的孩子。最後,殺手公然找到了花船上,那船孃替你母親去死了……”
“你母親小時候還常抱我,有好吃的會悄悄塞給我。”常之瀾眼眶泛紅,勉強朝她擠了個笑,小聲說道:“你不要慌,我孃親當時已經病入膏肓,治不好了。她情願為姐妹去死,我也情願她早日離開苦海,早早投胎,尋個好人家再投胎。”
“王妃來了,方纔我都是胡說,你彆往內心去。”
顧傾顏向來都很信賴封宴,可不知為何,此時內心卻像紮進了一根刺,分外難受。
“我想看看你,另有些話要問你。”顧傾顏在榻前坐下,扭頭讓如瑛把雞湯端給常之瀾。
顧傾顏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心臟怦怦亂跳,一時候半個字也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