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方大哥傷成如許。”趙阿姑抹了把眼淚，轉過甚看向躺在帳篷一邊的許小雁，悲傷地說道：“我也不想把小雁留在這裡，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她明天第二次撞他了，並且每次都能撞得很準，他的鼻子白日才被她撞到過，方纔又被她給撞了！

“滾！”秦歸明一把揪住如瑛的髮髻，狠狠往地上推去。

如瑛一頭栽在地上，一陣眼冒金星。

秦歸明喝了酒，腦筋本來就昏昏沉沉，被她說得腦筋裡更加發脹，恨不能現在就抓住蠱師問個究竟纔對。

“不要臉，不知廉恥。”秦歸明雙指用勁，死死掐緊顧傾顏的脖子。

“王妃，咱的逃，秦歸明此人太暴虐了。”如瑛乾枯裂起皮的嘴唇顫了顫，啞聲說道。

趙阿姑抹著眼淚，過來扶顧傾顏。

“憑甚麼？嗯？憑你賤、憑你壞、憑你暴虐不是人？”顧傾顏撫了撫脖子，不客氣地諷刺道。

不曉得過了多久，他俄然看向顧傾顏的手腕，問道：“是封宴中過月殞？”

“小雁你又救了我們一回。”顧傾顏捧著那包狼肉，紅著眼睛說道：“感謝你。”

“你的月殞之泉是瑩藍色對不對？”秦歸明朝她走近，勾引道：“與我是一對，我活著你就能活，我死你就得死，你說說我們兩個是不是天生必定的緣分。”

“你！”秦歸明又揚起了手掌。

“顧傾顏，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秦歸明抹了把血，大步過來，抓著她的胳膊就想往那張木頭搭的小榻上推。此時方庭躺在上麵，正存亡未卜。秦歸明惱火地上前去，抓起方庭的腳想把他給拖下來。

她說著，悄悄碰了碰趙阿姑藏在腰帶裡的狼肉。

“賤貨。”秦歸明終究鬆開了手指，喘著粗氣，一臉肝火地看著顧傾顏：“我現在給你一個機遇，跪下來向我認錯，我就饒了你的命。”

“隻要我們兩個了。”顧傾顏目送著她們四個出去，小聲說道：“秦歸明，我曉得你想做甚麼，可我們現在身上太臟了，你也不想在我這渾身血渾身泥的身上討到高興吧。”

“如何？”如瑛眼睛一亮。

顧傾顏把手往身後藏了藏。

方庭身高近九尺，結實得很，他躺在這兒，秦歸明連拖都拖不動他。一隻手不可，他惱火地兩隻手來拖，見還拖不動，頓時氣急廢弛，回身就去尋刀，要殺了方庭。

趙阿姑躊躇不決地看向秦歸明，顫抖著說道：“可王妃您……”

秦歸明身子震了震，麵龐扭曲地看向她：“那是他被騙了。”

“如何，你想看我當節女，跟你撕扯，同歸於儘？我還要等封宴救我歸去，持續做我的宴王妃。若他贏了，我能做皇後也不必然。”顧傾顏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都不罵你攀龍附鳳了，你管我現在是甚麼樣的人。”

“秦大人，你又想乾甚麼？我們王妃是女子，經不過你三番幾次的摧辱毆打。”如瑛伸著雙手擋著秦歸明。

如瑛會心，狠狠咬了牙，一把牽過了三mm，埋頭往外走去。

“我記得小雁帶了點狼肉……”顧傾顏站起來，搖搖擺晃地走向許小雁。

顧傾顏死死盯著他，不出聲。

“不曉得？”秦歸明挽起袖子，給她看手腕。

大帳裡滿盈著一股血腥氣，幾個女子都累脫了力，還餓得雙眼發黑。她們圍在顧傾顏身邊，緊緊地擠成一團，不曉得在等甚麼，也不曉得本身還能撐多久。三mm趴在顧傾顏的膝上睡著了，夢裡還一抽一抽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