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間的步搖，金冠跟著她的行動叮咚鋥鋥一通響。

“你很閒嗎？現在京中安寧了，你為甚麼不歸去，跟著我乾甚麼？”常之瀾把筷子放下，起家就走。

“你此人好冇知己，咱倆如何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吧，說是存亡之交也不為過，我跟你又如何了。”商子昂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小聲辯論道：“我現在是擔憂你餓死街頭，或者為情發瘋，我冇體例向兒子的皇後小姨交代。你行行好，彆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四周浪蕩！要麼就回顧家書院去，要麼跟我回商家。”

她的月殞不會有事吧？

商子昂終究變臉了：“你是人嗎你？常之瀾你真不是人。”

……

她不在宮中，這兩個小的最好呆在寢宮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得派暗衛在寢宮外看管著，不準人靠近她們。

“你也是個好師哥。”商子昂拍拍他的胳膊說道：“你我都是為情所困，我為我的父子情，你為你的後代情，就彆整天臭著一張臉了。你高興一點，宮裡阿誰也不至於為你操心。”

常之瀾的手僵了僵，昂首看向了商子昂，一雙豪氣的眉舒展了起來。

“顏兒……”他低低地喚了一聲，喉中似有東西堵上了，半天冇能再說出一個字。

“這個冇知己死的狗東西，跑哪兒去了？”他神采一沉，氣沖沖地往回找去。

幾匹入京的快馬擦著二人衝了疇昔，再晚一點，常之瀾就會被馬給踢飛。

常之瀾沉默了一會，悄悄點頭：“好。”

“還是隻要顧傾顏能讓你聽話。”商子昂又歎了口氣，揉著肩膀往前走：“問人間情為何物，能叫常之瀾變瘋子。”

“狗東西，看路。”俄然，商子昂跑過來，一把拉著他往路邊撲去。

她今晚要跟著封宴去皇廟祭祖，半個時候後就要解纜了。

“初荷冇了，你也不悲傷，你真是無情之人。”常之瀾說道。

“這叫甚麼眼線？你忘了我們商家做甚麼的？我們商家是皇商出身，宮裡好些東西是商家供應的。宮裡很多寺人都拿過我的銀子，我隨便問個事罷了，綠豆大的小事。”商子昂急了，一把將常之瀾的筷子抽過來，小聲說道：“倒是你，彆整天垮著臉，你也打起精力來。不想開書院，不想考科舉，那你跟我做買賣好了。”

“我冇事。”她喝了口熱茶，扭頭看向規端方矩坐在一邊的兩個mm。去皇廟不能帶著她們兩個，以是叫她們兩個過來，當真叮嚀她們一些事。

之前，他感覺本身必然能恪守本分，保持間隔，管好本身的心和眼睛，毫不打攪到顧傾顏。但現在才發明，他做不到！底子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