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們還在說,這個天子真威風,這個皇後真都雅。”封宴點頭。
封宴你乾的功德!
沉歸沉,但也是她的光榮。
“皇後孃娘,幾位老王妃來向皇後問安了。”
“你拆我頭髮的時候如何那麼痛快!我不管,你給我盤好。”顧傾顏急得臉都紅了。
過了會兒,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全都遠去了。
“皇後是鳳凰,他們要罵也隻會罵我,罵不到你。”封宴說道。
顧傾顏:……
“有幾位老皇叔要見。”封宴翻了個身,一手撐起了腦袋,一手抓著她的髮絲往她臉上甩著玩:“怕甚麼,有我在前麵頂著呢,他們瞥見就瞥見吧。這鳳冠沉得要命,你已經頂了幾個時候,我看著就心疼。早該想到這個,用個簡便的東西來做個假冠戴著,真冠你就收在屋裡玩兒。”
顧傾顏撫著長髮,低眸看向落在一邊的鳳冠。
“封宴!”顧傾顏爬起來,看著他緩慢逃竄的背影,氣得臉通紅。
顧傾顏不解地問道。
“我在他們麵前纔是天子,我在你麵前當甚麼天子。”封宴也不躲,任她的小木槌在頭上重重敲了一下。
“皇後孃娘。”門外俄然響起了劉公公嚴峻的聲音:“不好了,陛下不見了。”
封宴笑了起來,高大的身子利落地爬起來,盤腿坐到她身後,說道:“我幫你把頭髮盤好。”
明日佛堂大門一開,莫非讓她披頭披髮麵對他們?
“明日會更累,你還是好好睡會。”他又拍本身的腿,一把將她抓過來,讓她躺到了腿上。
“封宴,你竟敢在這類處所胡說!你、你……你像天子嗎?”
砰砰幾聲,佛堂的門又敲響了,內裡響起了女子的聲音。
“可我不會戴!秋桃和招娣也不會。”顧傾顏摸了摸頭髮,又氣又好笑:“你的手到底是如何練出來的,竟如此快。”
“我纔不要戴假冠!”顧傾顏一軲轤爬起來,將鳳冠緊緊地抱在懷裡,“黃澄澄,鑲滿了珠玉的才叫鳳冠,才配得上我。”
是他對她愛的承諾。
她喜好樂歡皇後這個稱呼,喜好他愛著她……
若他真是天神之子,就不必為她的月殞而憂愁了。
今晚來這裡祭祖的不止她和封宴,另有皇族宗親,幾位老王爺!
本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
顧傾顏睜大了眼睛看他,小聲說道:“你這天子真是不守端方,不好好跪著,跑來拆我的鳳冠,還讓我躺著。你就說,明早如何辦吧。”
“哎呀,這頭髮如何弄。”封宴握著她的長髮擺佈撥弄了半天,煩惱地說道:“你就隨便團一下可好?”
“明日再戴上去好了。”封宴把鳳冠放到蒲團上,不覺得然地說道。
“你纔多大點力量,我受得起。”封宴撩開袍擺坐下,拍拍腿說道:“來,躺會兒。你放心,不會有人出去,我都交代過了,不準人打攪。”
內裡的聲音戛但是止。
“阿宴真討厭。”她紅著眼睛坐下去,謹慎地捧起了鳳冠,抱在懷裡悄悄地撫摩著:“我喜好你,偏要戴著你。”
“我。”封宴降落地應了一聲。
“糟了,秋桃和招娣都不會戴冠,這是宮中梳頭宮女纔會的。”顧傾顏扭頭看他,滿眸的鎮靜。
“冇有笑。”封宴乾脆也躺下來,二人合衣躺在寬廣的佛堂地上,頭枕蒲團,肩挨著肩,抬頭看著屋頂。
“這劉公公真是蠢,我還能去哪兒,站在內裡大喊小叫。”封宴小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