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再小，顧傾顏也聽得清清楚楚，她閉上眼睛，小聲說道：“惜王殿下守在這裡冇用，不如替本宮跑一趟，拿著本宮的令牌去趟衙門，宣那幾個不長眼的狗官過來見本宮。”

“他們膽量這麼大？不曉得那幾個是……”司黛看了一眼顧傾顏，朝小寺人遞了個眼色，輕手重腳地退了出去。

二mm攙了她一把，掛著滿臉淚珠轉頭看向榻上的三mm。

“娘娘吃點東西的好。”封惜也不活力，把糕點遞給秋桃，和順地說道：“兩位小縣主隻要你這一個背景，你得穩住。”

砰砰砰幾聲，窗子也從內裡關上了。現在大殿裡隻要許康寧和趙阿姑，統統人都被請了出來。

“後宮……”

封熙柔咬住唇，還是不出聲。

吱嘎幾聲，輪椅碾過石階的聲音從影壁牆前麵傳來。

“二mm，我們出去。”顧傾顏牽起二mm，快步往外走去。她的雙腿現在還是很軟，像麪條一樣，又像踩在波浪上，一點力量也冇有。

封宴雙手負在身後，盯著病榻上的封熙柔。她病得有氣有力，卻還要行謾罵之事，被救醒以後，不管問甚麼都不肯說。

“你能夠恨任何人，但你恨不了顧傾顏。你彆忘了，你阿誰夫君但是從她手裡搶過來的。她淪落販子被人淩辱的時候，你但是在享用她未婚夫婿的寵嬖。你坐在茶館，吃著她熬夜做出的點心，看著漫天的焰火，身邊坐的也是她的未婚夫婿。她可向來冇有指責過你半個字。”

姐妹二人出了大殿，身後的殿門立即關上了。

“娘娘，喝口茶吧。”秋桃見顧傾顏嘴唇都泛了紅色，倒了盞茶捧到她麵前。

“你從小千嬌百寵，碰到波折想不通也是不免的事。但倘若碰到波折，便要拿無辜之人泄憤，你就是可愛！你的書白讀了，教養也丟光了。”封宴皺眉，語氣稍稍緩了緩：“你我兄妹在這宮中看多了險惡之事，你也曾經看不慣那些肮臟手腕，為甚麼偏是你去做這類事？封熙柔，為一人間，當留明淨。”

視野落在殿門上，腦筋裡一陣陣的空缺，又一陣陣地胡想三mm毫髮無傷，蹦蹦跳跳地跑出來。

許康寧從速回了個禮。

“夜姬，你過來。”二mm怕它尖叫，驚到殿裡的許康寧，因而朝它招手。

“皇後。”司淩司黛這才轉過身向顧傾顏施禮。

她向來冇有對大師使過神采，這是頭一回。幾人相互看了看，不敢再勸。

“熙柔，奉告九哥，是誰教你如許做的？符紙是那裡來的？”封宴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