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恩準她出宮，還賜了她地步鋪子，她昨日已經走了。”宮婢戀慕地說道。

幾個宮婢嚇得縮成一團，哭個不斷，連聲告饒。

兩駕馬車，一駕四匹馬，一駕兩匹馬，一前一後漸漸穿太長街，呈現在人群的視野裡。前麵跟十數匹高頭大馬，馬車邊是十數名婢女。

“你謹慎點，他現在但是陛上麵前的紅人了。”

“比來有啥滅門案嗎？”

人群又看向另一邊。

……

“之前她受寵，各宮娘娘都喜好和她說幾句話。現在宮裡隻要皇後，那些太妃也不往這邊來，便是來了，也繞著她走，嫌她一身病氣。她親耳聽到過幾次，便不往太妃那邊去了，現在就愛一小我呆著。惜王殿下，倒會去看看她，但因為惜王與五公主也不熟諳，以是見到，也隻是平常問問好，給她留兩本書。”

“五公主實在不愛看書的，現在也看起來了，不過她看的就那幾本，還喜好謄寫那上麵的詩。筆墨用完了，就會讓奴婢去尚宮局拿。對了，秦宮令親身給她送過筆墨，她那日還高興了一整天。”

“你們可知商子昂商大人？他但是當皇後孃孃的遠親姐夫！我在商家頭號鋪子裡當賬房，昨早晨就傳回動靜了。”墨客從袖子裡摸出摺扇，奧秘兮兮地攏在嘴邊。

衙門口一大早就圍滿了官兵，在官兵拉起的防地內裡，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京中的百姓。

質疑聲此起彼伏，人群裡的喧鬨聲越來越大，你一言我一句，冇有一小我信賴當今皇後會親身上公堂，當大狀。

“惜王？另有呢？”方庭又問。

世人看清是封惜，刹時來了興趣。

“你腦筋壞了吧？”

“快看，快看那又是誰？”又有人扯著嗓子嚷了一句。

方庭固然握著鞭子，但並未真的對她們用刑，隻是嚇嚇她們。他看著這些女人，總忍不住想起許小雁。雖說不是男女之情，但那女人談笑就笑，說哭就哭的性子，真讓他忘不了。

統統人都看向他，眼巴巴地等著下文。

你一言我一語，世人聊得高興，又看向了前麵的馬車。珠翠簾子翻開，一隻玉白苗條的手探了出來，那指上明豔豔的鴿血紅戒子先晃花了人眼，世人的視野全都落在了那隻手上。叮叮咚咚地一陣響，顧傾顏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一身明黃鳳袍，鳳冠加身，明豔不成方物。

“真的是皇後！”

“隻許贏，不準輸。敲鼓！”顧傾顏手起手落，把一隻盒子丟給他們。

“明天甚麼案子啊，三堂會審？是出啥大事了？”

奉養五公主的幾名宮婢抖如篩糠，個個麵色慘白。

“你一個窮秀才，你曉得個屁。”一個大肚子男人打量了墨客一眼，諷刺道。

場麵一陣靜。

“並非本宮親手接案子，而是這京中最好的大狀，本日都在本宮這裡。”顧傾顏緩緩抬手，指向那五頂方纔抬到的藍布大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