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點頭:“爹說娘隻要生一個夭夭就好了,娘生夭夭很辛苦,睡了好久好久呢。”
夭夭點頭:“有啊,有啊,有好多,都在湖那邊。”
“是。”侍衛抱拳回道。
夭夭歪著腦袋想了想,伸出一隻巴掌:“夭夭一歲啦。”
“你爹去哪兒了?”封宴沉聲問道。
“留一小我照看孩子。”封宴站起來,淡淡地說道:“我們走。”
真是個標緻的小女人。
“這個是孃親給爹爹做的。”夭夭蹲到凳子前,小手在凳子上戳了戳。
“你這孩子還挺摳搜的,想來你爹也是個摳搜的。”方庭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拿出荷包,倒了把碎銀子出來放到灶台上:“喏,這是酬謝。烤了你家的火,喝了你家的水,坐了你家的凳子,我們可不白占你家的便宜。”
封宴拉上披風帽子戴好,加快了腳步。
“人家住在這裡,天然有他的事理。”封宴淡聲說道。
夭夭跑到了門口,獵奇地看著麵前這些人。封宴就站在台階上,恰好扭頭看了過來,通俗的視野在小女人的臉上停了一會,判定收了歸去。
“對了,魏國的公主不日即將到達邊疆,實在陛下能夠看看的。”方庭追上他,小聲說道:“萬一很對您胃口呢?”
“小東西,我們走了。”方庭朝著夭夭笑笑,大步往外走去。
湖那邊住了雪豹一家,狐狸五六家,另有兔子無數家,總來偷她家的東西吃,很煩人。
“前麵有大狗子,大叔要謹慎。”夭夭搖了搖封宴的袖子,仰起小腦袋看他:“大狗子咬到屁股就垮台啦。”
“大叔你不能偷吃夭夭的麵。”夭夭眨巴了幾下大眼睛,看向那隻被方庭放到雕欄上的麪碗,一臉可惜:“那是夭夭的長命麵。”
“一歲?哈哈,一歲能說話嗎?”方庭笑了起來,不由分辯地把夭夭抱了過來,“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幾歲了?”
“她是菜嗎,還用對我胃口?”封宴不客氣地說道。
“長命麵啊,明天是你的生辰?你幾歲啦?”方庭獵奇地問道。
“你爹現在不在,坐一下也不可?”方庭好笑地說道。
夭夭一臉蒼茫地看著他:“甚麼是銀子?”
“爹去打大狗狗,娘去幫爹打大狗狗。”夭夭伸出小巴掌,在封宴肩上悄悄拍了拍:“大叔你起來呀,這是爹爹的椅子。”
“你感覺委曲,她卻感覺高興。”封宴沉聲道:“萬千繁華,不如具有一方平靜安寧。”
說話間,身後響起了一陣嬌憨的笑聲,封宴轉頭看去,隻見那小娃娃正在雪地上打滾,笑得正歡。
“夭夭一百歲啦,夭夭長命百歲。”夭夭咬了咬指尖,一臉當真地說道。
夭夭擰起了眉,一臉茫然地看著方庭,豎起一根手指說道:“夭夭隻要一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