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小女人冇哼幾句就睡著了,一隻白嫩嫩的小手還在悄悄揮動著,像是在跳舞。
“嗯?”封宴怔了一下。
“唔……”封宴抱著夭夭,冇體例摸被撞疼的額頭,連悶哼聲都強行吞了歸去,就怕驚醒夭夭。
“除非你現在就想吵醒她,讓她哭上一起。”封宴薄涼的眸子在她臉上停了一刻,落到了夭夭紅撲撲的小臉上,刹時又變得柔嫩了。
封宴剛籌辦迴應,顧傾顏緩慢地騰出一隻手來捂住了他的嘴,把他那聲“父皇”硬生生給堵了歸去。一刹時,俊朗的臉上立馬有了薄怒之意,但看看夭夭,他又把火氣給吞了歸去。
夭夭公然醒了,展開昏黃的大眼睛,呢喃了一句:“爹爹。”
封宴當機立斷,立馬把腿伸出去,接住了坐下來的顧傾顏,另一條腿緊緊地夾住了她。
顧傾顏:……
“坐好。”封宴眸子抬了抬,騰出一隻手把顧傾顏搭在肩膀上的手給拉開了。
“陛下。”侍衛在內裡喚了一聲。
夭夭也跟著哼了起來:“月兒彎彎,小橋之間……”
上了馬車,顧傾顏本來想坐遠一點,彆挨著他,但是看他那半生不熟抱夭夭的姿式,又嚴峻得直冒汗,恐怕馬車顛簸一下,他把孩子給甩出馬車去。
封宴看著那隻小手,實在冇忍住,悄悄地托在了手上。下一刻,夭夭細白的手指就悄悄地握住了他的長指。小傢夥手心有汗,一股濕暖之意很快就透過他的肌膚,融進他的血管內裡,跟著血液活動,讓他渾身都暖了起來。
一年前他就派人去了漠月城,想與城主同謀商道之事,漠月的少國主終究承諾見麵構和。
“籌辦解纜。”他沉聲道。
顧傾顏捂著紅彤彤的額頭,道了聲抱愧,貓著腰剛要回身,馬車又是一個猛的顛簸。這回,直接把顧傾顏給顛得往封宴懷裡摔去。
“你總得讓夭夭見見常之瀾吧,她醒來看不到常之瀾,她會難過的。”顧傾顏擋在馬車門前,不肯進馬車。
“帶走。”封宴判定地說道。
顧傾顏撐著凳子想起家,這時馬車又顛簸了一下,顧傾顏的腦袋砰地一下撞到了封宴的額頭上。
封宴的身子還是很生硬,但比方纔好了一些。夭夭趴在他的懷裡,小嘴巴毫無認識地嘟囔了一聲爹爹,便乖乖地睡著了。
可他懷裡有夭夭!她倒下來,會壓到夭夭!
“胳膊要收起來,不要抬這麼高。”顧傾顏謹慎翼翼地把孩子放到他的懷裡。
他金貴!他純粹!他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