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顏嘴角抽了抽,之前他可向來不自誇,現在倒是誇得順暢安閒。
“是爹爹教夭夭下棋的,爹爹還教夭夭背詩呢。”夭夭不客氣地打碎了封宴的好夢。
封宴的笑容立馬消逝了,他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去吃早餐吧,前麵有包子鋪。”
“我認得你。”夭夭仰起小腦袋看了他一眼,奶呼呼地說道:“你來我家鋪子買過糕點。”
“那你多買一點哦,父皇大叔吃飽飽的,就不會凶了。”夭夭小腦袋擱在顧傾顏的肩上,歎了口氣:“爹爹說,吃不飽飯纔會表情不好。”
方庭伸著兩隻胳膊,熱忱又謹慎地在內裡護著她下來,又把夭夭給抱了下來。
“你就冇教她一點甚麼?”封宴心塞得很,扭頭看向了顧傾顏。
夭夭看著他的嘴巴,皺起了小眉頭:“父皇大叔你的嘴巴抱病了嗎?”
“走吧。”顧傾顏抱著夭夭就往前走去。
顧傾顏醒了,展開有些發澀的眼睛,看向了夭夭。
“夭夭,我們還要辦閒事呢,就吃包子好不好?”顧傾顏看出了他們的難堪,抱起夭夭,小聲說道。
夭夭普通也這個時候醒,如果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常之瀾,隻怕會哭!
“是找藥材嗎?”夭夭眨巴了幾下大眼睛,一把捂住了小嘴巴:“爹爹說,找藥材的事不能奉告彆人。”
“問她們吧。”封宴甩了甩走,走去了路劈麵。
夭夭歪了歪腦袋,小手攀著封宴的肩膀坐了起來,然後扶住了顧傾顏的手腕。
無情比有情要過得舒暢。
“夭夭,猜猜我們在那裡。”她和順地說道。
用完早餐返來,進了馬車一瞧,封宴已經在馬車裡坐著了,手裡玩弄著夭夭的那些小玩具,在一邊的椅子擺了好幾個油紙包,有煎餅,包子,另有一些零嘴果子。
封宴下認識的想回聲,但那句父皇到了唇邊,又硬生生地嚥了歸去。他看了看顧傾顏,把夭夭放到了她懷裡,貓腰鑽出了馬車。
心腸硬的人,比心腸軟的人要過得好。
平常在家裡,她想吃甚麼,顧傾顏和常之瀾頓時就會去做給她吃。可現在他們在趕路,本就是擔擱了時候,若再去烙個餅熬個粥,隻怕更來不及了。
車廂裡很靜,隻要父子兩個棋子落下的聲音不時響起。
“父皇也會,今後父皇教你。父皇還會騎馬,射箭……”
“你會下棋?”封宴問道。
“冇有,爹爹讓我們跟著他一起出來辦點事,等辦完事再和他彙合。記著哦,是非常首要的事。”顧傾顏貼在她的耳邊,奧秘兮兮地說道。
“他怕你看到他驚駭,不敢過來。”顧傾顏說道。
“不怕不怕,他隻是不愛笑,不凶的。”顧傾顏安撫道。
“皇後,前麵有個煎餅攤,要不然先嚐嘗?”方庭氣喘籲籲地跑到了顧傾顏麵前。
他沉默著轉過身,快步走到了馬車前。
“父皇大叔好凶呀。”夭夭趴在顧傾顏的耳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