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噁心。”崇安捂著眼睛,尖叫了起來。
在草叢深處,一個被繩索緊緊縛住的女人正用力掙紮,想要擺脫捆著她的繩索。她一身紅裙已經被扯得破襤褸爛,烏黑的腿上滿是傷痕,擦傷刀傷咬傷,慘不忍睹。
“嗬,廢料。”阿東莎狠啐他一口,諷刺道:“如果王位隻能靠這類手腕才氣獲得,那他憑甚麼來帶領漠月國?漠月的水源越來越少,若不能早早遷城,那隻會被黃沙埋掉。但是遷城就得有錢,有人,有地盤!他覺得魏國會給他?作夢!魏國小人,隻會奴役漠月人,毫不會幫我們漠月人興建城池。”
阿東莎轉頭一看,隻見漠月城主帶著十多個侍從正踩著碎石快步走來。
“先分開這裡,蟲子太多了,我斷後。”常之瀾扭頭大喊。
“把他殺了。”城主惡狠狠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阿東莎,麵色猙獰地說道:“輪到你了。之前不殺你,是留著你另有效,現在魏國起兵,你也冇甚麼用了。等我帶著你的屍身歸去,奉告父王,你是周國人所殺,他必然會完整根絕周國人建商道的動機,也給能把漠月國傳給我。”
黑蟲太多,夜姬吃不過來,它們嗅著血腥氣往馬車這邊爬。
悉悉索索的一陣亂響,從碎石底下爬出了無數蟲子,朝著半邊臉圍去,不一會兒,那半邊臉便連血渣也冇留下,那些蟲子卻仍未吃飽,冒死往血腥味披髮的處所爬動。
阿東莎的臉被打得重重歪到一邊,頓時臉腫了,嘴角破了,鮮血直流。她呸地一口,朝著城主吐出血沫,痛罵道:“你這個廢料賤男人,有種你去和封宴打,和魏珣打,有種你放開我,和我比試。”
“那大周國就會嗎?是你想得太美了。”男人皺著眉,抬頭看向天上的綠光:“你看,魏國出兵了。封宴隻帶了一點點人過來,他是打不過的。到時候大周冇了天子,魏國就會乘勝追擊,一統天下。漠月除了與魏國合作,還能如何辦?”
侍衛們倉促扯開衣服,用酒浸濕,點著了火朝那些蟲子扔了疇昔。
“我忍你好久了。”漠月城主烏青著臉,一把抓起她的頭髮,揮起巴掌往她臉上扇。
阿東莎再大的膽兒,這時候也嚇到了,瞪著一雙大眼睛,驚駭地看著湧到城主和阿誰侍從身上,吱嘎地啃噬他們的血肉。而她的身上也有傷口,一些蟲子也在朝她爬來。
啊……
阿東莎被打得重重摔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炫。
“是你這個仆從先背信棄義,要死也是你先死。”城主拔出刀,朝著男人狠狠砍疇昔。
顧傾顏抓著帕子,往阿東莎身上一頓抹。
但她被死死捆住,底子掙不開,合法絕望之際,兩隻大手從她身後伸來,猛地把她給拽了起來,抬著她就是一頓瘋跑。
“我和你比個屁。”城主揮起手掌又是一巴掌甩了下去。
“魏國不成能贏。”阿東莎嘲笑,仰起脖頸,看著天上的綠光說道:“我謾罵魏國和大哥,早早死掉。”
“不能讓它們分開蠱地,不然四週會被禍害得寸草不生。快把酒全點著,燒死它們。”常之瀾急聲道。
她可不想死得這麼丟臉!
顧傾顏轉頭看到她像木頭人一樣僵立著,回身疇昔薅著她就往馬車上拖。
“那就等著瞧。”阿東莎恥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好好活!”
男人趕緊閃躲,可這一刀還是狠狠砍到了他的肩上,一隻胳膊全部被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