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顏抱著琵琶,上前朝著太後和皇後福身行了個禮,輕聲道:“臣妾僭越,如有衝犯,還望太後與皇後孃娘包涵。”
白詩婧掃了顧傾顏一眼,抬步走開。那四個美人明顯是她一起的,頓時圍到她的身邊與她出運營策去了。
“開端吧。”皇後點頭,暖和地說道。
“你也彆忘了,她母切出身花船,說不定教了她那些上不得檯麵的手腕。宴王是威武,但也是男人。男人墜入和順鄉,不奇特。”白詩婧不屑一顧地說道。
“宴王妃,香快燒完了。”海公公吊著眼梢,不耐煩地催促顧傾顏。
“你二人可聽清了,來人,點香。一炷香為限!”皇後點頭,揚聲說道。
在封宴大勝之前,周國不曉得在長寒關外送走了多少將士。顧傾顏記得太後的父親和長兄都是三十七年前戰死於長寒關外,那一戰,讓太後母族中的男兒折損了三分之二,直到她成了太後,穩坐後宮,家屬才逐步規複元氣。等等家人返來的酸楚與痛苦,冇人比太後體味更深了。
長寒關一戰極其慘烈,最後是封宴孤注一擲,愣是轉敗為勝,打出了千百年最馳名的一場以少勝多的仗,把魏國人的膽都打掉了,以後封宴帶著人乘勝追擊,前麵連續打了三年,最後封宴完整竄改戰局,不但光複了喪失的三十城,還讓魏國割讓了二十四城,從而後大周國就成了當下最強大的國度。
統統人都看著太後,等她定奪。
白詩婧的臉已經過紅轉白,又由白轉了紅,她咬了咬唇,福身說道:“請王妃見教。”
“請皇後賜筆墨,白緞一匹,琵琶一把。”顧傾顏思考結束,向皇後請旨,要來本身要用的東西。
說話間,顧傾顏要的東西送到了,她開端帶著人動手安插園地。
白詩婧沉吟半晌,看著那柱越燒越短的香,點頭道:“不,還是我先來。”
風起時,白緞高高飛舞,她的影子和前麵的桃花樹都映在了白緞上,人影閒逛,桃花朵朵,纏繞並蒂。
“也好。”太後點頭,指尖在眉心悄悄劃了兩下,低聲道:“那就長寒關一戰為題,作詩一首。”
顧傾顏新作了一曲《望歸》。
顧傾顏回身走到了白緞後,指尖在琵琶弦上悄悄撥動起來。
顧傾顏站起來,朝著太後和皇後福身一拜:“兒臣身係宴王府顏麵,儘力一試,隻望不給宴王臉上爭光,失了他的麵子。”
“白女人確切文思如才湧,這字也寫得好。”皇後看完詩,也讚美地點頭。
白詩婧不時看看那柱香,此時已經燒去了一半,不由躊躇起來。她想搶先一步,可又想看看顧傾顏會做甚麼,更怕顧傾顏從她這裡偷到靈感。
“有氣勢。”太後點頭,麵上有了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