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傾顏溫馴地說道。

白詩婧的神采一下就白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後，但也不敢再出聲。

“回皇後孃娘，臣妾是從書中學的。父敬愛好彙集各種古書，臣妾從小替父親謄寫，在書中見過。”顧傾顏恭敬地回話。

海公公深深地看了顧傾顏一眼，殷勤地扶住了太後。海公公十來歲就奉侍在太後身邊，跟著太後一起廝殺至今，太後極其寵嬖他。以是他乾再多荒唐事，太後也會護著他。就連皇後，也會給海公公幾分薄麵。

“猖獗！”皇後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嗬叱道：“宴王妃，白詩婧多次衝撞本宮，她現在已經是你宴王府的人了，你來措置。”

“太後，小女另有一事要奏。”白詩婧心知本身已敗，立即上前說道：“宴王妃在太前麵前斷絃，大不敬。”

“白詩婧，你大膽！”皇後一臉冷酷地看著白詩婧，憤怒地說道：“還不退下。”

“行吧，你如此想，是你心腸刻薄。”皇後站起家來，冷冷地瞥了一眼白詩婧：“白詩婧，你好自為之。”

“另有這類事？”皇後看向顧傾顏，柳眉輕鎖。

用絃音彈出斷裂之音，是她兒經常玩的遊戲。秦歸明和常之瀾他們在上課的時候，她若在內裡弄出這類動靜，夫子就會出來找是誰拆台，她就溜出來給他們送糕點。

顧傾顏轉頭看向白詩婧，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何要咄咄逼人。

“老九，你這個新婦說話倒是鋒利，朕也問你，這五個美人，你如果不要？”

“你過來。”太後朝著顧傾顏招手。

禦花圃門口，天子帶著封宴、封珩和幾名朝中大臣，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園中的幾個女人。

海公公謹慎地睥了一眼太後的神采，正要嗬叱顧傾顏時，隻見那白緞俄然緩緩落下，飄落在地上的花葉鮮明構成了一個佛字。

也不曉得秦歸明是不是得償所願了？顧傾顏冇再多看秦歸明一眼，她和他早就不是一起人了，隻怕今後針鋒相對的時候會更多。

知錯，但不平。顧傾顏笑笑，也不與她計算。本日在太後和皇後這裡過了一關，後宮當中便不會再有人拿她去諷刺封宴了。封宴威風在外，不能因為娶她而折了威風。

白詩婧漲紅了臉，悄悄點頭：“小女知錯。”

就在世人屏氣凝神，謹慎地看向太後時，琵琶絃音俄然斷裂，樂聲戛但是止。

那三位妾室也從速上前來施禮，隻要白詩婧冷著臉站在一邊，不平氣地看著顧傾顏。

“常思藝給王妃存候。”常思藝先反應過來，福身下拜。

“這……這是如何辦到的？”皇後起家疇昔，驚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