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玹眸色驟深,渾身的冷峭刹時伸展開來,大手翻轉,地上亂石紛繁而起,注入他的內力直衝皇甫珩,突如其來的勁石讓皇甫珩滿身受襲,他堪堪躲過,一身狼狽。
皇甫珩也瞧出皇甫玹的功力遠在他之上,更是不敢粗心。
“備馬,去西山大營。”皇甫珩大喝一聲,神采陰煞,讓人看一眼都覺膽顫。
話落看著皇甫珩咬牙切齒的模樣,他挑眉不屑。
皇甫玹目露鄙夷,腳下一動便飛身而起。
這一次他敗了,敗得完整,隻是他如何甘心,腳下一蹬,飛身上馬,大掌緊握成拳揮出一掌,平坦的路麵隨即便是一個大坑。
他怎能不恨,想他堂堂王爺竟被戲耍至此,已然成了他腳下的螞蟻,卻又有力抵擋,這比給他一劍還要難忍。
皇甫珩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幾次欲起家,都跌了歸去。
比要他的命還狠!
“王爺,我們被人包抄了!”身邊的侍衛雙目鋒利,已然嗅到了傷害。
入夜,天懸銀河,夜色蒼茫,九天上,孤月朧明,彷彿比昔日更森冷慘白了幾分,絲絲縷縷的流雲劃過天涯,時而遮住那一輪明月,更顯詭異幽深。
來不及反應,來不及脫手,紛繁墜落,寶馬吃驚,爭相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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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你無我,毫不共存!”
“瀾王府到底有那裡對不起你!?”皇甫玹狠狠壓下腹中那股燎原的肝火,降落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似從天國爬來。
“你就不怕本王向父皇言明是你所為!”皇甫珩心中雖恨,可他也曉得皇甫玹說的都是究竟,以是他纔會馬不斷蹄連夜趕來,隻是被他如此戲耍無辜受難,他如何甘心!
“都城傳言西山大營失火是南淩國特工所為,欲挑起兩國紛爭,就算皇上思疑本公子又如何,他更在乎的是都城裡有南淩國的特工,他更信賴是特工所為,而你為了推委任務肆意誣告,實在有損皇家顏麵,虎帳混入特工更不自知,到時你珩王府還能不能儲存,還都是未知之數,本公子想太子應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遇吧……”
山坳裡很靜,玄色覆蓋了統統,陰冷的風劃過耳畔,帶起絲絲顫栗,世人嚴陣以待,如臨大敵,倒是聽不到任何動靜,殊不知這纔是最讓人緊繃難捱的時候,內心的驚駭遠比刀劍來得更加狠惡。
此時的皇甫珩已經忘了顧忌,他隻知鬥了這麼多年,唯獨在水雲槿身上他贏了皇甫玹。
殊不知他此時滿腔的肝火,不也是他應得的!
皇甫珩大把握緊馬韁,滿麵烏青,是他粗心了,西山大營失火不過是想引他出城,他應當早猜到幕後之人的目標,卻不知入彀連夜前去,他隻恨貳心急了,揚頭看著陰暗烏黑的山頭,眸如利劍。
皇甫玹嘲笑一聲,“本公子美意讓人告訴你南淩國特工就在清月閣,看來你並冇有放在心上,不過不急,現在太子應當已經將清月閣團團圍住,內裡的人插翅難飛,至於…內裡的人會不會透露你通敵叛國的罪證,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掌雖不致命,可皇甫珩明白貳心脈受損,胸骨碎裂,今後半年裡他都使不上力量,如同廢人,皇甫玹冇殺他,倒是給了他致命的一擊,這半年裡他甚麼都做不了,倒是要麵對父皇的斥責壓力和太子的咄咄逼人,稍有不慎,他就將萬劫不複,這一招,夠狠!